赣州城。
“公子,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陆升跪倒在地,浑身是伤,哭嚎道。
“好了,别哭了。”
林宇看着陆升坐在马上,眉头紧锁,这群匈奴士兵下手也太狠了吧!
陆升咬着牙,咬牙切齿的说道。
“公子,绝对不能放过这些言而无信之人!”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宜哈哈一笑,翻身下马,将一件长袍披在了陆升的身上。
“老陆,不用担心,他们已经去攻打我们的基地了。”
“公子岂会善罢甘休!”
林宇点了点头。
“陆升,等赣州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在赣州留下三千人,让你在这里镇守。”
“赣州守备之职,由你担任。”
“待扎西吉、扎西琦归来,让他们留下七千兵马,其余人马,直逼沧州。”
“我要灭了他们!”
“是!”
陆升将长袍披在身上,拱了拱手。
正说着,许虎带着入城搜索的残兵败将,浩浩荡荡出城。
而在这匹马的身后,还拖着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
是啊,苏怡可汗啊!
“殿下,他正在喝酒,我们就把他抓起来了。”
许虎有些激动的道。
林宇低头看了苏怡可汗一眼,开口道。
“你就是酋长?”
“好啊!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怡可汗扭过头来,用生涩的汉语道。
林宇轻笑着说道。
“许虎,把他绑起来,带到沧州去,让那些匈奴人知道,招惹我的下场!”
“遵命!”
一声令下,数千铁骑浩浩荡荡的朝着沧州的方向冲去。
沧州。
又是一天的软禁。
王恒吃完了没有味道的早饭,默默的看着窗外。
而岳五,则在一旁忙碌着,打扫卫生,帮着皇上整理床铺。
他一边观察着皇帝的情绪。
见皇上一脸淡定,没有吵闹,也就放心了。
从自己被关押到沧州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不管是朝廷的援军,还是联军攻打沧州,外界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好像他已经被人遗忘了一样。
王恒虽然表现的很镇定,但是心中却是暗暗着急。
他堂堂一国之君,何曾如此狼狈过?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他对宇公子,对整座城市,都充满了仇恨。
但他也只能将这句话压在心底。
谁也不敢泄露半分,唯恐惹来杀身之祸。
他还活着。
他今年才39岁,正值壮年。
只要能活着回燕京,再大的屈辱也能忍。
今日之辱,他定要百倍奉还。
“陛下,你看了这么久,也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
岳五劝道,将床铺铺好。
王恒也不推辞,淡定的转过身,坐在床上。
岳五恭谨无比
站在他的面前。
王恒脸色一变,忽然问了一句,“岳爱卿,王槐那逆子是不是趁此机会,趁我们被关押的时候……”
岳五一愣:“???”
“会什么?”
王恒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
“自然是趁此机会,自立为帝。”
“王槐那逆子宁可将朕囚禁于此,也不派大军前来救援,其用意,还不明白吗?”
皇帝淡淡的开口,却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意,让岳五的脸色微微一变。
“陛下王槐素来自诩仁孝,岂会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你一定是在胡思乱想。”
王恒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若是朕没有猜错,那小子派出的刺客,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
“再过一段时间,我们都要死在这些杀手的手里。”
“到时候,就可以借刀杀人了。”
岳五身躯一颤,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作为先锋军的统帅,他当然清楚这一点。
王家血脉中流淌着叛逆的血液,为了争夺皇位,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陛下,王槐是你的儿子,你说他会怎么杀我们?”
“你忘了,这是沧州吗?”
“按理说,王槐的人不可能轻易潜入。”
“王槐又不是傻子,他不会派刺客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