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娘,戈壁滩上出了名的黑白通吃。
传闻这位年近半百,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徐娘,与当地某位驻守军官有一腿,也正因如此,才能在这遍布豺狼虎豹的戈壁滩上立足。
此事真假不得而知,但若无深厚背景,以她的姿容,定然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更别说能在这个坏人多过好人的地方开上一家客栈了。
即便如此,却总有人不信邪,意图拿下这位腰肢丰盈的半老徐娘,最终无一例外,不是被这位性格泼辣的女子一顿臭骂,就是直接暴打一顿,扔出店外。
这些在大漠里横惯了的豺狼,到了这里就都成了丧家犬,被打被骂也只能老老实实,丝毫不敢有报复的想法,甚至就连占便宜也都只是动动嘴,伸手都不敢,就更别提掏出身上那杆家伙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教训太过惨痛,令他们不得不怕。
早年间戈壁滩上可是有一支接近三百人的响马,那位连当地官府都要惧怕几分的响马头子便看中了这位许二娘。
许二娘那时才三十出头,脸蛋上可还没一条皱纹,自然看不上年过四十又灰头土脸的响马头子。
那响马头子显然也不是什么儒雅的公子,更不晓得怜香惜玉,接连被拒后直接选择了霸王硬上弓。
就在这位糟蹋了无数黄花闺女的匪头将要得逞之际,不知这娘们哪里生出一股力气,一把挣脱开来不说,还抄起剪刀反手剪去了对方半截祸根。
据当时站在店外看热闹的人描述,那位名声响彻整个戈壁滩的响马头子连裤子都来不及提,就带着还在淌血的下半身逃出店去。
自那之后过了半個月,越想越气的响马头子带齐三百手下围住客栈,打算将许二娘连人带店一起烧了。
就在即将动手之际,五百王朝铁骑挟尘而来,将三百响马团团围住,响马平日里蛮横,可对上整日与厮杀为伍,盔甲上犹带着血腥气的军戎,却是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勇气。
不待响马头子说话,为首的将领直接开口:
“一个不留。”
霎时间惨叫声一片,三百名腰间挎刀的响马,在这群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搅得粉碎。
……
“清扫战场。”
年轻将领再次一声令下,三百名匪寇的残破身躯被丢入深坑,就连地上的血迹也被用黄沙掩盖,不留一点痕迹,似乎此处什么也没发生过。
做完一切后,五百驻军调转马头,重新返回曲先卫,留下呆愣围观的看客。
从那以后,许二娘与某位军中高官有勾搭的传言便被坐实了,也就没人再敢轻易去触碰那座雷池。
这次五百人,天知道下次会不会来五千人!
……
此时距客栈不远,一男一女纵马而来。
“娘子,别生气了,回头我帮你把那个什么錾金枪弄来。”
王柄权点头哈腰地和严荣荣说着,他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一句下流话竟让对方如此恼怒。
记得前世某些女子,在听到下流笑话时,可比他这个老爷们笑得开心多了。
严荣荣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想法,开口道:
“咱们本就是夫妻,我自然不在乎你一句房中笑谈,只是你说得如此顺嘴,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和其他女子是否也经常说类似的话。”
王柄权闻言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那不能,我很专一的。”
严荣荣最是了解对方秉性,见其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
“娘子,前面就是我说的那个客栈了,咱们这一路干粮都吃腻了,进去改善一下伙食?”
严荣荣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
二人刚走进客栈,一个身段妖娆的中年女子便朝他们走来,严荣荣隔得老远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的脂粉气。
“二位打尖还是住店?”女子媚声开口。
“吃饭。”王柄权大大咧咧说到,“不知贵店可有什么拿手菜?”
约莫是客栈老板的狐媚女子轻抬罗扇,指了指墙上的菜牌。
“喏,本店羊肉一绝,羊肉包子烤羊腿是这里的招牌,哦对了,还有羊宝羊鞭。”
女子说着,还不忘往王柄权下半身瞄,意思再明显不过。
“哈哈哈,不必了,来两屉羊肉包子就行。”
“好嘞,有什么需要记得叫我。”
中年女子说完,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女子离开后,王柄权使劲朝空气闻了闻,“别说,还真香嘿。”
“什么真香?”严荣荣怒目道。
“当然是羊肉啊,你闻不到吗?”
王柄权面露疑惑,确实不像作假,说完,他便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留下严荣荣在原地干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