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纸糊一般,触之即破。
就连三长老的金钟罩,也被轻松攻破了。
住持以及四位长老,被这些黑色甲虫围住后,活活耗光了功力,最终力竭而亡。
“贫僧曾对留在地上的甲虫尸体研究过,我觉得住持以及几位长老与其说是被耗死的,倒不如说是被吸干了功力。”
年轻住持看着王柄权等人,缓缓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王柄权闻言点点头,说到:
“这与我的猜测不错,那赖头和尚年纪尚轻,决不可能同时修炼这么多高深绝学,定然是用了移花接木的法子,从他人身上窃取的。”
“听施主的意思,你与他交过手?”
年轻住持明显精神一震,虽然老住持临死前留下了不得寻仇的遗言,但他弃法学功,也是想着某一天万一遇到那名和尚,能派上用场。
王柄权叹了口气,随后将他与赖头和尚的战斗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年轻住持听完不由面露惊讶,连五位大师都耐何不了的黑袍僧,竟被眼前的年轻人杀死了。
王柄权也意识到自己杀死赖头和尚的举动太过惊世骇俗,连忙解释,说还有三名高手助阵,另外还有一位绝顶刺客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王柄权睁着眼睛说瞎话,丝毫不顾及佛门净地不得妄语的忌讳。
当然,严荣荣宁映雪以及钟离三人确实算得上高手,那位从头苟到尾的瘦猴,一击便击杀了将王柄权逼入绝境的赖头和尚,从某些方面说,也算得上绝顶刺客了。
大仇得报的年轻住持双手合十,低眉顺目,朝王柄权施了一礼。
出家人自然不会说出“谢谢你替我复仇”之类的言语,但人心毕竟是肉长的,连佛都会发火,何况是食尽人间烟火的和尚。
还没等王柄权发话,朴问率先插嘴道:
“大师,我说句公道话,若是有人帮我报了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是无意之举,我也要拿出百八十本珍藏秘籍回报一番。”
朴问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不清楚他为人的,还真把他当成了仗义执言的侠士。
王柄权连忙回绝道:
“我辈侠义之士,当行侠义之举,岂能要求回报。”
他脸上的表情倒是比朴问要真诚许多,此时背负双手,隐隐一副大侠做派。
只是在年轻住持看不到的位置,他却朝身后朴问竖起了大拇指。
论脸皮厚度,他王柄权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朴问刚才所言,也是在他一个眼神下授意说出来的。
此举,无异于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果然,对面那位不知江湖险恶的僧人只是略一思索,马上说到:
“这位施主说得不错,是要回报的。”
说罢就唤来刚刚那名小沙弥,吩咐他去藏经阁取几本丛摩院上乘武学典籍。
王柄权和朴问二人全程目不斜视,一脸刚正,实则内心早就乐开了花。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王柄权平时总将这句话挂在嘴边,朴问现在觉得愈发有道理了。
在场其余三位女子也是神色各异。
月饼和严荣荣早就看出其中端倪,但也都憋着没拆穿,至于剩下的阿茶,则是压根没看出这俩人的下作勾当,这会正钦佩他们的侠义呢。
待到小沙弥将五本秘籍拿来后,王柄权先是故作推脱一番,然后在年轻住持的一再坚持,以及朴问“善意劝说”下,最终他以一句“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收场,将秘籍尽数揣进怀中。
王柄权虽然弄清了赖头和尚的功力来源,却仍是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仙蛊如何而来,以及临死前口中所谓的“棋局”又代表着什么。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年轻住持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之前我查过那僧人的身份,但也只查到一个‘活弥勒’的称号,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活弥勒……”
王柄权轻声念叨着,这名字他听说过,和剑神赵之逸,也就是圣恩帝,是同一时代的高手。
父皇……王柄权心头没来由的一跳。
因为他想起了自己曾不止一次被对方坑,那这次会不会同样也是……
想到此处他连忙摇摇头,努力去忘掉这个可怕的想法,毕竟这次自己可是真的差点死了,虎毒不食子,不至于……吧?
脑袋乱糟糟的王柄权再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起身匆忙告辞。
几人回到客栈后,便有了之前的画面:朴问带着月饼和阿茶出去逛街,王柄权待在屋内,皱眉不语。
严荣荣轻轻坐到一边,为自己和王柄权各倒上一杯茶,柔声问到:
“想什么呢?”
王柄权接过茶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到:
“之前总觉得赖头和尚出现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