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了没几天的刘卢明,随着中秋将至,又坐不住了。
他想到了一个见六公主的办法,那就是皇室家宴。
皇室家宴一般会持续将近两个时辰,期间会陆陆续续上齐一百零八道菜,这可是足足两个时辰啊,就算不去吃那一百零八道菜,光看着六公主,也看饱了不是?
这就叫秀色可餐。
而且吃完饭,大家还会一起去逛御花园,之后一边吃月饼一边赏月,期间还会有吟诗比赛。
刘卢明一个四书五经都没看全乎的人,自然不在乎什么吟诗,他在乎的是这前前后后加起来的三个时辰。
想到此处他彻底兴奋了,就在其想尽办法想让王柄权带他参加的时候,对方竟自己找上了门。
“中秋以前,帮我做些炮竹烟花,我可以带你进皇室家宴。”
王柄权开门见山就是一句,似乎笃定刘卢明会接受这个条件。
“啊?王兄,这距年关还早着,你让我做炮竹烟花?”
这条件刘卢明自然是无法拒绝,但他仍是有些好奇。
“别废话,外加一个正对六公主的雅座……”
“干了!谁都不许反悔,咱歃血为盟!”
不待王柄权说完,刘卢明直接掏出刀子就要割腕,王柄权见状连忙阻拦,心说以前也没见他这么虎啊,是不是自己这条件给太高了?
也难怪他能这么激动,之前他都没想着能上桌,只求老远能看上一眼就成,现在突然和他说能面对面,他能不激动吗?
再说王柄权,他这几天转遍了京城大街小巷,也没能找到卖烟花的。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选择来找刘卢明帮忙。
其实烟花这东西并不稀奇,早在宋朝就有了。
宋代世人辛弃疾就曾在《青玉案·元夕》中写到过烟花。
诗中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更是家喻户晓,为世人津津乐道。
但人家那会写的是正月十五,这会可是八月十五,这个时节想买烟花可没那么容易。
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就有了之前在野外放二踢脚的一幕。
……
时间回到现在,二人回到京城后,直接分道而行。
刘卢明要回去继续倒腾烟花,小春子带着王潜英回了王府。
至于王柄权,则在城中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一栋楼前。
此楼高三层,从外面看飞檐斗拱极其奢华,高高的大门顶部悬有一张朱底金字的牌匾,上书“醉杏楼”三个大字。
此处正是被王柄权忽略已久的醉杏楼。
自从青杏红杏两位头牌走后,醉杏楼的生意已是一落千丈,加之后来王柄权又推行了从良政策,姑娘们十去八九,这里的生意就更加冷淡了。
现在剩下的,大多是些人老珠黄又无依无靠的老姑娘。
若不是此刻还开着门,王柄权甚至都怀疑里面有没有人了。
缓步走进楼内,却并未有人出来迎接,那位负责接待的陈妈妈,也在不久前跳槽到了别家。
此刻一楼大厅仅一个伙计正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翻看着手中的书籍,似乎并未注意到王柄权的到来。
这事倒也怪不得他懒,只是通常白天这里都没人来,即便到了晚上,也仅是三两个人,而且还都是兜里没几个子的穷酸,要指望他们打赏就别想了。
这些人要么是孤苦了半辈子的老光棍,要么就是还念着旧情的老相好。
且他们来这的目的都很明确,不会做过多停留,更不会点上一桌丰盛的酒菜。
久而久之,伙计也就习惯了,反正这些人都是熟客,来了之后就自己上楼了。
伙计此时正捧着一本《论语》,口中喃喃自语,看得极其专心,丝毫没注意到王柄权的到来。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伙计皱眉轻声念叨着,似乎不是很理解其中意思。
“不臆测,不绝对,不固执己见,不自以为是,这是讲如何做一个明智的人。”
伙计闻声抬头,正对上王柄权的目光。
王柄权此时面露笑意,正是他开口为眼前的伙计解惑地。
“公子,您是来找谁的?”
伙计有点懵,因为来这里的客人,他就没见过五十以下的,像眼前这般年轻的,还是他这几个月来头一次见。
王柄权微微一笑,不答反问到:
“你们这里,一共还剩多少人?”
“七个……啊不是,六个。”
“嗯?”
王柄权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之前他对伙计好学的精神还是挺有好感的,可眼下他明显能从对方表情中,察觉到其在撒谎。
“小贵子,来客人了?”
这时,自后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