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北王府,那必定会引起关注,也注定会引来麻烦,可没想到这麻烦来得如此之快,事情不过夜,当真心狠手辣。
王柄权继续闭目养神,神识却依然紧盯着门口,既然麻烦找上门了,那就解决麻烦好了。
门栓很快被尖刀挑开,对方一身黑衣又以黑布蒙面,手中还有一柄在月光下白得晃眼的尖刀,任谁也不会认为他是半夜闲得发慌出来溜达的。
来人很快便摸到了王柄权床前,借着月光,刺客一眼便看见在床上打坐的王柄权,他愣了一下,既然来都来了也顾不得许多,抬手便劈。
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如一轮弯月般向床上人脖子袭去。王柄权在此时蓦然睁开双眼,眼神凌厉地看向对方,黑衣刺客此时心头一惊,涌起不妙,手中刀势更快,就在刀离王柄权脖子不到十公分的时候却突然停住,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王柄权不知何时已经掐住来者的手腕,稍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随即黑衣刺客嘴里传出一声闷哼,利刃“当啷”一下掉在了地上。
王柄权仅一下便直接捏断对方手腕,但他并未松手,反而增加了几分力度,刺客头上则早已见汗。
“谁派你来的?”
王柄权沉声开口,语调似百年不化的坚冰,让人听了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王柄权的妇人之仁早就随着小春子的死消失了,在这个吃人的世界要想不被吃,只能比他们更残忍,哪怕眼前这名刺客是一个女人也不例外。
这名刺客显然很专业,从开始到现在没有说一句话,但王柄权还是从对方的一声闷哼中听出了她的性别。但王柄权却没有丝毫怜悯仁慈,因为前世他曾听过一句话:从小孩枪里射出的子弹同样致命。现在也是一样的道理,从女人手中挥出的利刃也同样致命,对方出手便是致自己于死地,自己也没必要怜香惜玉了,况且谁知道面罩后是一位绝世美女还是一个丑女。
眼见对方依旧一言不发,王柄权打算再加几分力将她的手腕彻底捏碎。可就在这时突然寒光一闪,王柄权眼神一凝闪身躲避,再回头对方已彻底没了踪影,只留下了扎在身后柱子上的飞针。
“暗器?”
王柄权没想到对方竟还深藏暗器,如此近的距离饶是王柄权,也不得不松手躲闪。
他并未出门追赶,即便是追上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王柄权看着悬在天空的圆月,自言自语道:“连月黑风高都等不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