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话……”
听闻太子一言,众清流官员皆是眼前一亮,不自觉互相对视了一眼。
显然,宁枫并不满足这八十万两白银,并且已经将主意打到了他们这些大臣的身上。
那些富贾豪绅表面上没什么心思,心底里肯定早就将他们这些大臣骂了个狗血淋头。
反正拿出来的银子都是用来当作苏家的抚恤金,他们何不顺水推舟,帮宁枫把这出戏演下去?
“太子言之有理,下官闻之有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啊!如今国难当头,我等臣子若是不拿出点诚意,又怎敢自称忠君爱国?!下官愿拿出五千两白银,为陛下分忧!”
兵部尚书立即主动上前,极其配合地说道。
“太子所言甚是,下官出三千两白银!”
“下官清贫,但为了江山社稷与天下百姓,愿出八百两!”
其他清流官员,也都纷纷开口,跟宁枫打起了配合。
言语中,一个个还都毫不遮掩地盯着宁胜身边的大臣们,嘴角微微勾起。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咱们都老老实实地把银子掏出来了,你们就这么看着?
“……”
宁胜身边的大臣们埋着头,暗自眼神交流,一张张老脸都快要拧成苦瓜状。
他们哪里还不明白宁枫的意思,拿点小钱破财消灾,他们也不是不愿意。
可宁胜没有发话,他们哪敢听宁枫的?
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然而此时,宁胜却是咬牙切齿。
刚才他已经输给了宁枫十万两白银。
现在还想让他出钱?
只怕就算是出了这钱,恐怕到头来这功劳也会算在宁枫的头上!
想让自己给宁枫作嫁衣裳?
没门儿!
别说是出钱了,就算是那十万两银子,他宁枫也别想拿到手!
反正只是嘴上说说,到时候有父皇撑腰,看你宁枫能奈我如何!
“好好好!不愧是我大炎臣子,果然是赤胆忠心,日月可鉴!”
“反观某些人……唉!不说也罢!”
这时,宁枫却是故意提高嗓门,先是称赞了清流大臣们一句,接着便欲言又止,故作可惜地摇了摇头。
这一番话虽然没有点名宁胜,但琼玉苑内所有人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了宁胜一伙人的身上。
就连皇帝,也不自觉看向了宁胜。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宁枫居然还有此一计。
一个字不提宁胜,可话里话外,说的却都是宁胜。
不动声色的,就将宁胜给套了进去。
现在他倒是有些期待,宁胜会如何应对了。
宁枫这混账东西自从上次昏倒醒来之后,便脱胎换骨,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胜儿也该开窍了!
否则,就算是将太子之位给了胜儿,他又如何与宁枫这混账对抗,守住太子之位?
“这混蛋,真是一刻也不忘占便宜!”
此时,苏凌月的一双美目当中,嘴上没好气地骂着宁枫,美目当中却是异彩连连。
就算是宁枫出尽风头,只用三首诗就筹集到了六十多万两白银,赢得满堂喝彩,却也不忘坑宁胜一把。
该说宁胜倒霉呢,还是该说他活该呢?
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宁枫这混蛋!
思索至此,苏凌月不由想到了自己。
虽然她没有宁胜那么惨,但之前何尝不是与宁胜一般,丝毫瞧不起宁枫?
只是不同的是,宁胜被坑银子,而她却是被宁枫打……
娇臀隐隐传来一丝疼痛,苏凌月立即收回思绪,脸颊微红,原本满是异彩的眸子,也多出了几分羞愤。
与此同时,琼玉苑内一片宁静。
所有人都古怪地看着宁胜,一言不发。
他们不敢得罪宁胜,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
但令人窒息的宁静,和赤裸裸的注视,却是让宁胜如坐针毡,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宁枫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如果他还装聋作哑,那之前所建立的威信,只怕要折损不少!
“宁枫这个王八蛋!”
心中暗骂着宁枫,宁胜终于坐不住,不得已走上前。
“宁枫,你休要在此阴阳怪气!方才我已经拿出白银十万两,不知道比你那十几两碎银子多出多少倍!你哪来的脸在此阴阳怪气!”
宁枫想要请君入瓮,宁胜又岂肯遂他的愿,当即便拿出了之前的十万两银子说事。
“老三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要自嘲,自己才拿出来十几两银子而已,你犯不着如此敏感!”
“不过话说回来,老三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还输给我十万两白银!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