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以来,蒋惜之一直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整个人好似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整天都是浑浑噩噩、昏昏欲睡的状态。
而她的父母由于工作繁忙,每日早出晚归,根本无暇顾及她。就连哥哥蒋成军也是成天在外头疯玩,常常一整天都见不到他的身影。
蒋惜之便只能独自一人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度过这漫长的时光。大多数时候,她要么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要么就是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活,再不然就是写写老师布置的作业。
这天傍晚时分,母亲终于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回到家中。当她看到女儿那无精打采的样子时,心中不禁焦急万分。
她快步走到蒋惜之面前,满脸忧虑地上下打量着蒋惜之,手上摸了摸蒋惜之的额头,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道:“哎呀呀,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病得如此严重?
该不会是在过来这边的路上不小心被别人给传染了那种可怕的病毒吧?都已经好几天过去了,怎么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啊!”
吃过晚饭之后,母亲仍旧放心不下蒋惜之的病情,便又对着坐在板凳上看报纸的父亲念叨起来。
父亲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皱起眉头,嫌弃母亲太过啰嗦:“我说你这人真是大惊小怪的,小孩子能生什么大病啊?
只要让她吃得饱、喝得足,晚上好好睡一觉,第二天保证又是活蹦乱跳的啦!再说了,那些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下去说不定反而对身体还有害呢!”
母亲听到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她猛地站起身来,对着父亲大声怒斥道:“哼!就你懂得多,就你什么都明白!难道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这样难受下去吗?
连药都不肯给她吃,就让她这么难受的熬着?万一真的是感染了那种病毒可怎么办?难不成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病死吗?”
蒋父听到这番话后,身体猛地向后退了半步,他的目光先是落在蒋母身上,紧接着又转向了一旁的蒋惜之。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下头开始翻找起来。在一阵摸索之后,他找到了一个打火机跟烟盒,并熟练地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
随着烟雾缓缓升起,蒋父默默地吸着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而此时的母亲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蒋父,大声呵斥道:“抽抽抽!一天到晚就只晓得抽你的烟!我现在正和你说话、跟你商量事情呢!结果你倒好,一声不吭的!
每回都是这样,只要一提到需要花钱的时候,你马上就变成这副德行!你平时抽烟喝酒倒是挺大方的呀,怎么到了给咱们女儿买药治病这件事上,你就变得这么吝啬了?”
父亲依旧闷声不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而母亲却愈发地气急败坏,只见她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嘴里不停地数落着父亲的不是。
说着说着,她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伸出双手,企图一把夺过父亲手中那支还冒着烟的香烟。然而,父亲反应迅速,紧紧握着香烟的手迅速往旁边一躲,另一只手则顺势拦住了母亲那双试图“作恶”的手。
母亲见抢夺没有成功,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她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更加不依不饶地想要再次把香烟抢到手。
父亲见状,一下子站了起来,像护着宝贝一样死死护住手中的香烟,同时对着母亲大声呵斥道:“你要是再在这里折腾,信不信我动手打你?让你在这里瞎闹!”
听到这话,母亲不仅没有被吓住,反而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来呀,有种你就打!
你要是有这本事,干脆把我和囡囡一块儿打死算了!反正我们母女俩活着也是遭罪,倒不如死了干净!你别只知道在这里空口白话地吓唬人!”
此刻的蒋惜之犹如被定住了一般,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因自己而起的混乱场景,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心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仿佛要燃烧起来。大脑飞速运转着,拼命思索着能够让父母停止争吵的方法,生怕他们一言不合又会大打出手。
蒋惜之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还没有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主意。正当她感到束手无策之时,突然,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从屋外传来。
“春英在家吗?春英!春英!人呢?这是亮着灯的啊,怎么关着门的?”那女声响亮而急切,不断高喊着蒋母的名字。
蒋惜之一听到这个声音,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就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心中大喜过望,觉得救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