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满心只想着伤口与感染之事,竟把发烧这茬给忘了!
当下也顾不了许多,抬手便是几个重重的巴掌扇了过去。
“啪!啪!”几声脆响过后,陈震终于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不确定,呐呐道:“六,六殿下?”
“是我,你且莫要多言,赶紧把药吃了。”
唐宸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扒开陈震的嘴,将阿莫西林喂入其口中。
紧接着,他拿起仅有的三瓶云南白药,小心翼翼地为陈震后背那道巨大的刀口上药。
那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与腐肉交织,唐宸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可双手却仍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半晌过后,陈震似是缓过了些神,看着为自己忙碌的唐宸,疑惑问道:“六殿下,这药……您是从何处得来?”
唐宸手上动作不停,随口应道:“在这山中偶然捡到的。”
此借口虽显拙劣,可凭空多出几瓶药来,一时之间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陈震眉头微皱,显然不太相信:“呃……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竟能捡到药品?”
唐宸未再理会他的质疑,只是从云南白药中取出一颗红色小药丸:
“先把这个吃了,这可是保命丹,药效珍贵无比。”
陈震听闻,也不犹豫,接过便吞了下去。
“殿下,您还是独自离去吧。带着我这累赘,您定然走不出这片山林。我这伤势,绝非几瓶捡来的药就能治愈。”
陈震吃完药,又苦劝道。
“别废话了,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思量思量我们该如何脱身。”唐宸头也不抬地道。
此时,三瓶云南白药已然用尽,可那满身的伤口,仅有几道严重的被药粉覆盖,仍有诸多小伤口裸露在外。
唐宸望着那未处理的伤口,心中默默祈祷:但愿这云南白药能有奇效,保陈震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