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各位听众们,这里是你们熟知的天气预报广播频道。
今天的播报比较特殊,所以我才会在里这跟大家谈话。
我想,对于我们来说……
很不幸……
刚经历完秋季的最后一场大雨了,这场本该十一二月的雪便在八九月提前来到了。
寒冷的冬季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笨鸟先飞”这个词,趁着我们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它。
偷偷的、无声的、是那么静悄悄的,默默就来了……
而如果数据没错,预计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面临历史上最漫长的一个冬天。
在这个极为漫长且异常冷峻严酷的寒冬,我不知道在战争地区会有多人坚持不下去。
又有多少人会永远停留在了这个冬季,再遇不到春天?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能将目前所知的一切信息告诉正在收听这段话的你们……
直到九月中旬,以何里丹、格林兰等为首地区,那里的气温将会变得越来越冷,直到零下三四十度,甚至更低。
我不知道这场能够埋没人的雪是否会在某天停止……
但我希望你们活下去……
滋……滋……滋……
大厅内……
炉火不断烧燃着……
为了节省木材,屋内的热量并不算高,但已经足够令人感到温暖,同样无比舒适……
而此时,迷惘的天色早已从夜晚来到了下一个天明。
“你是不是喝酒了?”
余墨终于回到了家里……
只是刚回来,身上浓厚的酒气却让走过来迎接卡蒂娜下意识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
“没有,只是昨晚去了趟酒吧,难免会沾染些酒味。”
余墨摇了摇头……
事实也的确如此……
昨天晚上,他倒并没有喝一杯酒,只是陪艾丝她们多聊了一会儿,人太多导致酒水不小心洒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已。
虽然他可以喝酒,但也可以不喝,酒对他来说并不是必须品,可能对某些人是的……
而他昨晚留下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主要是借助着酒吧老板格莉娅的帮忙,向其余人询问关于人道主义通道的事。
同时,也顺便安慰一下陷入苦痛情绪的艾丝,以及相互留下了他们的大致联络方式。
毕竟自己在之后,可能也会有些事情需要她的帮忙……
至于,造成艾丝她变成这样纠结痛苦的原因,也在酒后被她吐露了出来,据她所说:
“我在这些日子经历了很多复杂的事,嗝~很多……”
“从离开你之后,我去过一处地方,在那有一个男人被废墟给困在了地下室里面。”
“他向我求助,但最后我却并没有选择去救他……”
“为什么?你们也很疑惑吧?因为我在房间的阁楼里找到一张纸,上面的内容是男人把他的妻子卖给了妓院……”
“哈哈!他可真是一个狗东西!我很愤怒,而这也算是我第一次对救人置之不理。”
“之后……之后的事……”
“我告诉了马克中央广场那边屋子里政府军的恶行,然后我们救了很多人,但大多数的人却并不觉得我们这么做是对的,他们把威胁信放在我们家的门口,怒斥着我们……”
“好在,我和马克并没有因此而动摇,因为就在我们看到这封信的另一天,有个人就特意上门来提醒我们危险。”
“说起来,他好像还很感激我们呢?我依稀记得他脸上的神情,这也是我一直坚定跟马克继续播报下去的理由。”
“可是……可是……”
“一天,我在跟我最好朋友迪奥的孩子玩耍时,意外在二楼发现了他举报那些反抗军民众的信件,不敢相信……”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于是我当时就走到了他的面前,质问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该死的地方!谁不想要更好的活着?”
艾丝模仿起迪奥的语气。
“还有,我只是通报了那些最糟糕的反抗军,他们与政府军的做派不也都一样吗?”
“那些无辜的民众呢?”
艾丝反问,继续模仿着。
“那些无辜的民众?他们根本就无法在战争中生存!”
“艾丝,我从未告诉军队广播站的具体位置,军队他们可是非常想知道,求你了。”
“你只要不让马克对这件事播报,那么我们都没事!”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向他们告发你,可别逼我!”
说完这段话,艾丝足足沉默了好一会,压抑着语气缓缓开口,声音听起充满了愤怒。
“妈的迪奥!我逼你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