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温彻斯特先生,贵公司凭什么认为我这个家伙,能解决星核这么棘手的东西?”
云墨抬起头,第一次用极其陌生镇静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温彻斯特。
对此,温彻斯特耸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我当然不知道,甚至公司也不大清楚,只是他们从某个势力那里得到的预言——你一定能解决这个麻烦。”
“………”
见对方依然没有答复,温彻斯特也就不再多言,戴上自己的帽子,转身离去。
公司一定会达成自己的目的——即便这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这一点云墨也能想到。
正当他思索之际,突然瞥见身旁的小家伙——原本还在狼吞虎咽的希儿,此时却是愣在原地,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邻桌。
“上层区怎么样?希儿,今天太晚了,下次有机会我再带你来……”
“老师,我有个问题。”
“嗯?”
云墨转过头,看着她注视的方向——那是一对衣着华贵的夫妇,带着他们的孩子来用餐。
那些摆盘精致、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此时却被服务员随手扔进机器中,最终变成废料倒入下水道……
他心中似有预感,但还是轻声细语道:
“问吧。”
“那两个人到过下层区,教室里那副[珍惜粮食]的字就是它们写的。”
“……”
“它们知道我们吃不饱饭,随时都有可能饿死吗?”
“……”
他敏锐捕捉到,那张稚嫩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郁,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悲伤,仿佛连空气都要阴沉些。
希儿的父母,就是诸多流浪者中饿死的那一对……
将小家伙抱进怀中,云墨从未有过这种感触,仿佛在漫无目的的海上漂着,突然看见了一抹光亮。
或许,他就是为了这样,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吧。
“老师,我们回去吧,我以后不想来了,你做的饭菜更好吃。”
“好,我们回家。”
“……家?”
原本低着头的身影,此时却是微微颤抖,抬起头时,那张稚嫩的小脸早已满是泪水,声音愈发哽咽:
“我也有家吗?”
“有的,一个大家,一个小家。”他抚摸着那红扑扑的脸颊,替她擦拭泪水,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定:
“既然它们不待见我们,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联合起来,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上下层区都曾是筑城者的后裔,流着同样的血脉,可如果他们都不帮我们,那我们就自己拯救自己。”
“在地底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们就是弱者的[火把],替他们驱散黑暗,抱团取暖,前往更光明的未来。”
“我们是家人,也是[地火]。”
…………
[在与可可利亚商量过后,你决定到磐岩镇的啤酒馆去]
[那里是矿工和工人最常待的地方,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酒馆,口袋几乎只有那么几个钱]
[没有人比他们更合适]
[第二天,你没有做什么准备,只是照旧穿着那身老旧的衣服,在黄昏走进了那家啤酒馆]
[点了杯啤酒,你在那里足足坐了几个小时,直到最后一批工人下了晚班,你才终于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正色的走到台上]
[这里原本是用来进行拳击比赛的,偶尔会有选手在这里打一场,也能让酒馆中的人看看热闹]
[在无数人或诧异、或看是乐子的注视下,你站在了中心区域]
(领袖之证(成长性·紫色)——你拥有出色的口才,较好的煽动力,也许终有一天,万众一心……)
[从未被如此多的人注视过,但你却觉得是那么自然,仿佛本该如此,激昂的情绪瞬间被你调动起来]
[你开始了第一场演讲]
“前段时间,矿里又死了五六个人,在采集回来的过程中,因为储蓄装置老化,导致矿工朋友们被深度骨髓化,不治身亡。”
台下逐渐响起稀稀疏疏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讨论这件事,很快得到了证实。
他们继续看向云墨。
“整个下层区,十七个加装工厂、四十几个矿区,从建立之初,谁还记得死了多少朋友兄弟?他们也有家人,朋友,父母兄弟,以后谁还会记得他们?!
为什么矿里的事故这么多?地髓和矿产重要,矿工的生命不值钱,难道我们不应该反抗吗?!!!”
随着云墨愈发洪亮的演讲,人们似乎也沉浸其中,气氛也越来越热烈。
但这时,尚存理智的几个工头站了出来,用略带沮丧的口吻说道:
“说的轻巧,看上层区那群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