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碎石滚落。
许太平三人狼狈地从坍塌的洞穴中逃出,劫后余生的感觉让许太平不禁长舒一口气。
“多谢两位仙长相救,太平感激不尽!”他对着青衫青年和红衣女弟子深深一揖。
红衣女弟子嫣然一笑,伸手扶起他,“举手之劳罢了,你体内的灵根,才是真正救了我们。”
躲在暗处的二婶,眼见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脸色阴沉得如同锅底灰。
那白花花的银子,眼看着就要到手,现在全泡汤了!
她狠狠地咬着后槽牙,心里盘算着,这小兔崽子命还挺大,不过落到我手里,还能让你跑了不成?
得想个新的法子……
青衫青年负手而立,望着逐渐平静下来的废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转头看向许太平,语气带着一丝探究,“你,可知晓你体内灵根的来历?”
许太平茫然地摇了摇头,关于灵根,他所知甚少,只知道是爷爷留给他的。
“我只知道,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你爷爷……”青衫青年低声重复了一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哎呦,我的小祖宗哎,可算是找到你了!”二婶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许太平,那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多么疼爱这个侄子。
“这荒郊野岭的,多危险啊!婶婶都担心死了!”
许太平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眼神冷淡。
他知道,二婶这副慈祥的面孔下,藏着怎样一颗蛇蝎心肠。
二婶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旁衣着不凡的青衫青年和红衣女弟子,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敢问两位仙长是……”
红衣女弟子冷哼一声,正欲开口,却被青衫青年拦住。
他上前一步,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在二婶身上,让她心头一颤,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也卡在了喉咙里。
青衫青年语气冰冷,缓缓说道:“我乃青玄仙门弟子……”
“……前来带许太平入门。”青衫青年此话一出,如同惊雷炸响,震得二婶和躲在暗处观察的白家管事皆是一愣。
二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的贪婪被慌乱取代。
白家管事也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原来是青玄仙门的仙长,失敬失敬!只是这许太平,是我白家买来的奴仆,这……”
“奴仆?”红衣女弟子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闪烁着金光的令牌,“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白家管事定睛一看,那令牌上赫然刻着“青玄”二字,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仙长,还望仙长恕罪!”
青衫青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青玄仙门要的人,还没有谁能拦得住。这许太平,我今日带走,你若有异议,尽管去青玄仙门申诉。”
白家管事哪敢有异议,只能连连磕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正当众人以为事情尘埃落定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青玄仙门办事,何须如此麻烦?”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神秘人缓缓走来。
他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一股强大的威压席卷而来,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神秘人走到许太平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转头看向青衫青年和红衣女弟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这孩子与我有缘,我劝各位,莫要再阻拦他踏入仙途。”
二婶眼见着事情再次出现变故,心中如同油煎一般。
她不甘心,到手的银子飞了,这小兔崽子还要一步登天!
不行,绝对不行!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中一个恶毒的计划逐渐成型。
她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巍巍地开口:“仙长……这……”
二婶突然往前一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仙长啊,你们可千万别被这小畜生给骗了啊!他小小年纪,心肠歹毒得很啊!他克死了爹娘,又偷了我家的传家宝,如今还想攀上仙门高枝,简直是狼子野心啊!”
红衣女弟子秀眉一蹙,冷声道:“你胡说!太平孝顺恭谨,我等早已查明,他父母乃因病去世,与他何干?至于偷窃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青衫青年也有些不耐烦了,他手中拂尘一甩,“我青玄仙门行事,岂容你在此搬弄是非?太平的品性,我等自有判断。”他转头看向依旧沉默的许太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孩子面对如此污蔑,竟然还能保持镇定,这份心性,实属难得。
“仙长明鉴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