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无药可救的人,自己也不想再去管了。
但是卓云刚想离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又对吕轻侯说道:
“吕兄,人生路漫漫,不能因为一时挫折就放弃。再说这也不尽然是你的错,你如此蹉跎下去,难道不为你自己的孩子想一想吗?”
听到孩子,吕轻侯眼中似乎有了光,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见不到了,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了。”
卓云见状,趁热打铁地说道:“若是我能让你见到孩子,兄台可否振作起来。”
吕轻侯听闻此言,身躯猛地一震,脏兮兮的手抓住了卓云的袖子,似乎又觉得有些失礼,又放开了手。
“兄台可莫在说笑。”
一旁的石头见此情景,忍不住开口呵斥道:“你会不会说话!眼前这位可是县令少爷,能与他结识,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吕轻侯闻言,又是一惊,慌慌张张地就要下跪磕头。
说起来卓渊刚来金溪县的时候,与吕轻侯被赶出钱家,时间上几乎相差无几。
所以很多事情吕轻侯也不知道。
卓云还有事要办,见到吕轻侯似乎有所异动,便紧接着说道:
“你且前往县衙,寻县衙内宅的管家赵福生便是。我此刻还有事务缠身,待晚间归来,再与你细细商议。”
孩子似乎是吕轻侯唯一的执念。
听到卓云此话,吕轻侯再次跪地感谢,朝着县衙的方向匆匆走去。
吕轻侯秀才出身,而且与钱家颇有渊源。若是由他来担当主簿之职,倒也不失为一个恰当的人选。
,,,
“少爷,前方就快到码头了。”石头有些担忧地说道。
卓云轻轻掀起马车的帘子,向外眺望。码头劳工们干得热火朝天,搬运着各种货物。
突然,石头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一个人影出现在卓云的视线里。
那就是尤麻子。
当卓云打量尤麻子的同时,尤麻子也看见了卓云。随即左右招呼两个人,就奔着卓云而来。
尤麻子身高不过七尺,但却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小觑的气势。脸上满脸的麻子,附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戾气。
真是人如其名。
在尤麻子身后便站着麻杆,麻杆一瞧见卓云,顿时气得满脸通红,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若不是尤麻子伸手阻拦,卓云真怀疑他会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找自己算账。
到那时,卓云倒也不慌,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将麻杆拿下。
卓云的到来确实让尤麻子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真不知道这位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是来抓自己的?
看样应该不像,要不然怎么也不至于就带两个捕快。
这是在自己的地盘,自己也不需要怕他,
“哟,这不是县令公子吗,你这不在县衙里养尊处优。怎么有空来咱这又破又脏的码头。不过您可得小心着点,要是一个不留神掉进河里,恐怕连个全尸都找不着。”
尤麻子一边说着,一边眼神不善地在卓云身上打量。
身后跟着的几个手下也都哄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挑衅与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