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由于慕芷瑶中毒一事,恒玄侯府的大门时时紧闭。
慕云谏已多日不曾上朝,南锦屏则豪掷千金,广邀天下名医,各种名贵药材成堆地往府里搬。
还放出话来,谁能治好慕芷瑶,恒玄侯府愿意拿出一半家产交换。
慕芷瑶胸有成竹,笃定太子会立马为她寻来太医,那一小包不纯的毒药,只要救治及时,就不会对她有任何损伤。
可毒性再低也是毒药,加之在体内逗留的时间过久,虽并未伤她性命,嗓子却是彻底废了。
郎中大夫一个个的往府里跑,这副嗓子却始终治不好。
曾经悦耳动听的声音,如今变得如鸭子一般难听。
几次三番在府中寻死觅活,又几次三番被救了下来。
“哼,真会演,还想着让太子巴巴的去看她呢,做梦。”
姜焕吐出一个瓜子壳,不以为然地说道。
姜焕与慕苒之成了好友,两人时常结着伴地往督统府跑,三人聚在四方小院里谈天说地。
太子妃大选已落下帷幕,最终的获胜者是让很多人都意想不到的杨语苏。
沈念可倒是展现出了大家风范,祝贺的话说了不少,还在离开京城前,特意去恒玄侯府看望了慕芷瑶。
杨语苏自然不甘落后,不时派人关切探望,名贵的药材和补品一个劲地往恒玄侯府送。
至此,慕芷瑶彻底疯了。
“她院子里总是发出惨叫,我还看到夜里有小厮抬着尸体出府掩埋。”慕苒之一把握住慕唯的手:“三姐姐,你把我们接出来吧,我好害怕。”
慕唯却毫无反应,仿佛没听到一般。
“阿唯,你想什么呢?”姜焕诧异地问。
“嗯?”慕唯这才回神,胡乱地应好。
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
那天夜里,周亦卿将她堵在墙角,一双眼赤诚又火热,用低沉又沙哑的嗓音对她说:“本督想娶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那个什么瑶,在我眼中,不及你一根头发。”
“我并未拿出什么与你交换,你无需愧对心虚。”
“你是我的妻,就该做些妻子应做之事。”
说罢,竟就低下头吻住了她。
无论她如何挣扎,都被他牢牢桎梏在怀里。
他吻了很久,直到慕唯都感到有些窒息,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抬眸看去时,她看到的竟是男人眼中跳跃翻腾的火焰,和眼底那抹深深的克制。
怎么回事?她是被告白了吗?
可他不是公公吗!
似乎不该是这样的反应才对。
难道是她的错觉?
慕唯百思不得其解,再问之下,那人又什么都不肯说了。
感觉头都要爆炸,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浮起,只好不再去想。
“小脸红扑扑的想什么呢?”姜焕坏笑着问。
她拿起一颗山楂塞进嘴里:“没什么。”
姜焕看得牙都要倒了:“不酸吗?”
慕唯一愣:“不酸啊,你尝尝。”
姜焕半信半疑地拿起一个最红的,小小的咬了一口,顿时被酸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你骗人…”
慕唯无语,她是真的觉得很好吃。
想起慕苒之方才的话,她想了想,起身道:“我们去看看二姐姐。”
带上冷凝,再由墨月驾车,几人很快便来到恒玄侯府,府门前站着四个守门的小厮,不时有提着药箱的郎中进去,也有人摇着头出来。
“二姐姐性命已无忧,南锦屏是想找人医治她的嗓子。”
受慕唯影响,慕苒之也不客气地称呼起了「南锦屏」。
慕唯嗯了一声,率先进了府去。
越靠近前厅,嘈杂的声音越大,听起来像是有人正在一边摔东西一边争吵。
慕唯听出其中一道属于南锦屏,另一道却极为陌生。
“你怎么与我说话的?我是你母亲!”
“如果不是你,皇后怎么会嫌弃我的出身!”
那声音沙哑干扁,听起来怪怪的,像男又像女,又像瓦片摩擦在地面上发出的尖锐声响。
“慕唯,你还敢来!”
慕芷瑶一眼便瞧见了迎面走来的慕唯,通红着眼眶就冲了过来。
几人都被这刺耳的声音惊呆了,墨月忙扯了扯耳根,大步一跨就挡在了慕唯面前。
“你想对我家夫人怎么样?”
“我要杀了她!”
慕芷瑶歇斯底里地大喊,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对准慕唯就刺了过去!
墨月出手成刀,精准地砍在慕芷瑶的手肘处,慕芷瑶顿感一麻,短匕应声而落,墨月顺势而上,反手就将慕芷瑶押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