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主要工作变成了守城,城中如五凤楼之类的美妙去处也有不少,
这个想法令得将士们十分兴奋,五千兵士朝五道岗浩浩荡荡急速而去。
一个时辰后,赵大顺和阿奴赤借着微光,远远看见五道黝黑的山丘。
这里的地形他们极为熟悉,每个山丘上都长满灌木,第二道山岭旁树木茂密,适合藏兵。
赵大顺带着这支队伍沿山丘中间的官道穿行,很快到了第二道岗前。
派了一支小队继续往前探查消息,其余的人马点亮火把,准备上山寻找合适的藏身之处,然后等着壶关的守军前来送死。
就在这时,两边的山丘之上突然传来“嗖嗖”的声音。
紧接着箭矢如飞蝗,还有巨大的圆木裹挟着劲风从黑夜中呼啸而来。
箭矢或刺穿军士胸腹,或从太阳穴、脖颈对穿而过,有巨木砸在马匹身上,发出“嘤嘤”长嘶。
当叛军点起火把的时候,他们就成了活靶子,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
也超乎了他们预先的想象,在毫无任何心理和实质性准备的情况下,就连将火把熄灭这样的常识都忘在脑后。
很多士卒面对突如其来的飞矢,难以置信,吓得呆若木鸡,
直到密集的箭矢将他射成刺猬才发现生命已经结束,那些美好的向往变成了永恒。
壶关脚下那条小街上的刘二掌柜,原本是山寨安排的眼线,后来被官军端了据点后,
被派到城中做内应,前两日出城接应赵大顺和阿奴赤,成了五千大军中一个小官。
正当叛军点起火把准备进入山丘埋伏时,突然来了一阵箭雨,刘二运气不错,有几支箭矢紧贴他的耳朵飞过,仅仅带走了他的右耳。
刘二毕竟机灵,知道此番入了圈套,单手捂住血淋淋的右耳,一个闪身连滚带爬躲到一块大石之后。
回头看时,一幅幅极富冲击力的画面映入眼帘,有同伴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有马匹发出中箭后的悲鸣,也有人扑倒在自己脚下,口鼻喷血,兀自伸出手臂请求救命,然后慢慢的放下手臂,,,
刘二观察发现,两边山丘上站满了黑影。
铠甲反射出微弱的光,箭矢发自这些黑影之中,仿佛鬼魅般收割着同伴的生命。
刘二知道暂时躲避了一个方向射过来的箭,另一个方向却暴露在对方射程之内,
赶紧将倒在身旁的同伴尸体翻过来,压在自己身上,让不长眼睛的箭矢尽情射入身前的尸体,
一时没有大碍,只是一张脸右侧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山丘上的漳河军统领贺兰展目视下方,神情肃穆,见山谷官道上躺满叛军尸身,
惨叫声、嘶鸣声不绝于耳,直到弓箭的覆盖消灭了第一波敌人。
剩下大半叛军反应过来后,已经本能的寻找到掩体,弓箭效果已经不大。
果断朝身边的亲兵下达命令,亲兵立刻将一支焰火点燃。
一点白光如流星般飞上天空,在官道上方爆出三朵绚丽的光彩。
官道两端立刻闪出大批甲士,清一色装备,右手长刀,左手手弩,迈着令山丘震动的步伐朝相对的方向推进。
这些甲士,一路杀来,躲在路边的叛军已吓破了胆。
任由长刀挥洒,将头颅斩开,有主动登着血红双眼猛扑上来的叛军,也尽数倒在手弩上飞出的短箭之下。
山边灌木和树林夹杂的地方,开始有甲士冒出来。
他们手持长枪,见人就捅,趁着黑夜笼罩,不知有多少叛军被捅死。
他们没有走出林子,而是徘徊在边沿,只要有人试图进入林子逃生,必然被不知来自哪个方向的长枪刺穿身体。
叛军纷纷熄灭了火把,赵大顺见对方箭矢攻击放缓,知道真正对决的时刻到来。
如今已进入死地,唯有死战才能有条活路,只见他长刀一挥,砍断手臂上插着的箭矢,振臂高呼道:
“兄弟们,如今只有死战才有活路,跟他们拼了!”
听到首领号召,剩下的叛军渐渐朝赵大顺身边聚拢过来,结成战斗队形,明晃晃的长刀指向官道两端逼近的漳河军。
整条山谷的包围圈在慢慢缩小,叛军经过刚才的箭雨,抱头乱窜,相互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正当他们准备拾起最后的勇气,与官军决一死战的时候,
被收缩在两百多米的狭窄山谷间,
两端和四周突然飞来漫天的黑点,黑点在眼前放大后,叛军才发现是无数个陶罐,也夹杂着一些银白色的石块。
有的直接砸在拎着长刀的叛军身上或头部,陶罐内的液体淋在叛军身上,
有的落在人群之中,短短两百多米的山谷里,一股硝石和火油的味道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官道两端那群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