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那都是侍读太子的履历,也不简单。
只不过这些职务有许多是虚职,梁储这个人朱厚照不是特别熟悉,也只是知道。
“克勤是谁?”朱厚照问了一声。
没想到还是大伙儿熟人,刘瑾和张天瑞都知道,张大人低着头小声回禀,“应是程克勤程敏政大人。”
一听这个名字,太子恍然大悟。
喔,是他呀……
就是那个卷入唐伯虎科举舞弊桉的主考官。
如果说王鏊是和谢迁相类比的人物,那程敏政就是和李东阳放在一起的,而且是很小的时候就出名,见过英宗皇帝的人。
程敏政和梁储没差几岁,但程敏政成化二年就中第,梁储却是成化十四年了。
且早在弘治元年的时候,程敏政就当过王鏊现在詹事府少詹事的官职,眼下估摸着一个礼部右侍郎的职务是完全没问题的。
吏部、户部重要我们都理解。不过与现代人‘实用’的价值观不同,在儒家氛围里的明代,礼部是仅次于吏部的重要部门。
说起来,都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朱厚照左右无事,便叫刘瑾和张天瑞噤声,听一听朝廷的官员究竟会说些什么。
毕竟许多概念,他也是从虚假的电视剧里得来的。
……
“克勤刚进了京,我这就要出京。你说巧,在我看来反倒是不巧呢。”这是梁储的声音。
随后程敏政问他,“出京?该不会也是近日声名大作的东宫的旨意吧?像杨廷和那样外放担一任知府?”
“哈哈,那倒不是。”梁储解释道:“在下是奉了圣上的旨意,去应天府,主持乡试。”
应天府乡试?朱厚照点了点头,许多人和事都在他的脑海清晰了起来。
这也是个肥缺,因为明朝讲究师徒这一关系,
应天府那种地方,乡试出来的人到会试时中进士的也多。而梁储,也算是他们的恩师了。
程敏政自然说了声‘恭喜恭喜’。
“克勤呢,此次进京似乎较早?”
“确比之前提前了许多天。”程敏政心想,梁储算是东宫出来的人,问道:“我是先前就已听说,东宫近来常有惊人之语,心中便惦记着。进了京就发现果不其然,学宫都在京城里建了起来了。”
梁储应着说,“自去年东宫微服出宫后,这事儿就开始广为流传,眼下也的确开始做了。”
“我到了京城就知道了,动静不小。这耗银几何?又从何处来?”
这些问题梁储都摇头,他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都不知?”程敏政有些惊讶。
梁储是实诚人,他说:“这事儿是殿下指了人去做,且没有通过内阁和各部,银子更不从户部拨。因而旁人大多不知。”
“叔厚此言差矣。太子是东宫,东宫所为岂有私事之理?往后亦会对朝政有所影响,内阁和各部堂官怎么都不过问?再说银子,即便不从户部下拨,那也是出自东宫,东宫是储君所在,这难道还是某家的私产不成?”
朱厚照听到这里,忍不住脸色一变,轻轻哼了一声。
吓得刘瑾和张天瑞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