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媳妇拨通了林石的电话:“喂,儿子,杀死你爸的司机父母找到了我,说要给我三十万,你觉得这件事情能通融吗?”
“已经录音,我会转交给白律师,凶手父母企图拿钱摆平。”林石说完便挂了电话,如果不是母亲换了手机号码,他才不会接!
司机父母傻眼了,林石也太决绝了。
“你听到了,我帮不了你。”林成媳妇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二审结果应该会跟一审一样,你儿子犯的事在这里摆着呢。”
司机父母泄气了,他们又给律师打电话:“喂,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林成走反道了?”
“录像我看了,人家正常行驶,没有一丁点的毛病。”
“那你在录像上动个手脚吧!”
“??”律师。
“律师你……”未等老两口说完,律师把电话挂了。
律师挺郁闷,本身他也是法院安排的律师,要不然就冲这样的人,他才不会给辩护呢,这老两口子真是异想天开!
林染坐在二部,见到进来一个熟人:“沈嘉宁,你怎么来了?”
沈嘉宁眼含泪花地看着林染,欲言又止地低下了头。
林染想到了沈芳,忙问:“你跟你妈之间还没有缓和吗?
”
“没得缓和,我继父那边也劝过我妈,但是没用,我今年快二十七岁了,一直不敢找对象,我妈也不管我。”
“那你过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说实在的,林染挺同情沈嘉宁的,当初沈芳被三个同乡欺负有了她,沈芳实在没办法将她生下来,后来沈芳又进了监狱,感情什么能有多少?
如果怪沈芳也不对,当时的沈芳多惨啊!
“林叔,我知道不该过来找你,可我在t市也没认识的人了,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沈嘉宁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存折,递到了林染面前。
林染接过存折看了一眼:“三十万,你这些年没少攒钱啊?”
“林叔,你帮我把这三十万给我妈,就当是我报答这些年她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以后是生是死与她无关,从今往后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染。
“我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一种无形的枷锁,对我也是一个牢笼,她给我打电话时就一直叨咕,养活我花了多少钱,我算了一下,三十万足够了,所以我把这钱还给她,我们放过彼此。”
沈嘉宁说到这里时快要哭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离开母亲这么多年,母亲的怨恨从来没有一丁点
的减少。
“每当有人在我妈面前提起我时,对我妈而言都是在她胸口上捅刀子,我还完她的恩情,我就过自己的生活,互不干涉。”沈嘉宁虽然流着泪,但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你给你妈写一封信,把事情说明白。”林染将纸和笔递给了她。
沈嘉宁写好了信,将这些年心里话写上,其中还有存折的密码:“林叔,真是麻烦你了,我走了。”
“你要去哪里?”林染叫住了她:“如果你没地方去,我的养老院还用人,你可以去我那里工作。”
“不了,我在f市生活挺好的,也有稳定的工作,钱没了可以再攒,我还年轻,将来也不打算结婚了,一个人也挺好。”沈嘉宁说着朝林染鞠了一躬,毅然决然的走了。
林染很心疼沈嘉宁,只是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些,沈芳的想法别人无法改变,也没有权利让她改变。
沈嘉宁打车去了高铁站,她此次回来算是与母亲正式诀别。
林染看着桌上放着的存折,拨通了张敬阳的电话:“你跟沈芳在家没?”
“在呢。”张敬阳接到林染的电话很高兴:“你要过来呀?正好我家里杀了鹅,我大儿子要吃鹅肉,一起吃点。”
“好啊,定位发给我,我有点事,顺便看看你们。”
“成。”张敬阳给林染发来了定位。
林染拿着沈嘉宁写的信和存折开车去找沈芳。
张敬阳跟沈芳叨咕林染要过来,又去买了几个菜。
沈芳也挺想念老同学的,自打上次儿子满月后,就一直没再见过面。
林染一个小时后到达了沈芳家,见他们儿子正在家里玩,一晃这孩子也上小学了,时间过得真快。
“大染来啦,敬阳正炖着鹅呢!”沈芳高兴地出来迎接。
林染先是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沈芳,咱们也都快五十的人了,你也应该明白,我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我找你有事儿。”
“啥呀?”沈芳不解地望着他。
“进屋说吧。”
“好。”
沈芳带着林染进了屋,张敬阳也进屋坐好,两人一同望向林染。
林染将沈嘉宁写的信与存折递给了沈芳:“嘉宁今天过来找我了,让我把这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