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病房里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护士也不惯着她的毛病,直接打了一针,然后她便安静地睡着了。
护士走了出来,见他们兄妹俩站在门口,满眼同情地说道:“真难为你们坚持这么多年,要是早发现送过来,还能好治一些。”
“人的情绪真能用药控制?”女儿还是不了解这种病。
护士无奈地扶着额头:“天啊,为什么你们都会问同样的问题?”
“……”女儿。
“药物并不是控制情绪的,而是让患者稳定,这是一种病,需要治疗,而治疗就得用这方面的药物,人的情绪分好坏,前提是有人惹患者生气,要不然一个人在家没有烦心事就闹腾,这正常吗?”
“我妈属实是这样,没人惹她就发火,还说不明白因为啥。”
“就是嘛,所以需要治疗。”护士说得差不多了,又去了别的病房。
兄妹俩又看了一眼母亲,然后离开了精神病医院。
他们想到了林染,觉得特别对不住人家,买了几样水果去养老院道歉。
正巧林染不在,月姐接待了他们:“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如果真能把你们的母亲治好,对你们来讲也是一件好
事儿。”
“我知道,所以我们兄妹俩绝对配合。”老太太儿子说道。
“听大夫的就行。”月姐也只能这么说了。
兄妹俩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月姐强行让他们将水果拿走,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兄妹俩人也挺好,哪好意思要人家的东西。
这事儿,月姐也告诉林染了。
林染倒是没说什么,只要能给老太太治病就行。
华子叔叔三天后去世了。
林染回去参加葬礼,小三天的时间。
华子系了孝带,骨灰盒也得由他捧着。
林染约了那六个孩子见面,跟唐安说了一声便要往出走,谁知华子的婶子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其狼狈的样子,似乎离开了华子叔叔日子过得不太好。
婶子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前夫,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她又望向了跪在一边的华子,从兜里掏出了五千块钱:“华子,这是丧葬费,你收下我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华子。
“不用给钱了,你也不容易。”华子妈妈哪能要这个钱,顺势将钱推了回去:“你一个人要是遇到适合的就找一个,逢年过节上坟啥的,我们家华子会去的,你不用惦记,你还年
轻,找一个也挺好。”
“……”婶子。
华子妈妈又将婶子拉出去:“你能过来看一眼老二就可以了,这些年你也跟着受了不少委屈,钱不用给,你自己一个人留着。”
“嫂子,我……”婶子欲言又止。
华子妈妈跟她斗了这么些年,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哎呀,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都懂,你趁着年轻再找一个。”
婶子将五千块钱收了起来,往东厢房瞅了一眼,见公婆背过身子,便知人家是不打算出来看一眼。
她尴尬地看了一眼华子妈妈,也不再说啥,转身走了。
林染朝着华子妈妈挥了挥手,开车去镇上。
对于刚才婶子要给五千块钱的事儿,林染知道她是啥意思,这五千可不是什么丧葬费,而是为了将来混不下去能回来的垫脚石!
假如华子要是拿了这钱,那婶子就有借口了。
华子妈妈也明白这一点,肯定是不能要钱,以后你也别回来。
林染来到了镇上,看到孩子们拟好的单子,然后给他们拿钱订舞台,他上市里挑乐器等等,只要准备好,就开始接买卖。
东西啥的好买,林染要是不懂就问小孟,人
家在电子行业都有熟人。
乐器等等装备一天就买利索,全部放到了万吉镇的门市,那里的二楼够大,正好可以用来放这些东西。
这六个孩子还会开车,林染买了一辆货车用来拉舞台,平时他们可以开回家。
舞台是订做的,师傅那边需要一个星期。
在这段时间内,六个孩子要熟悉一下乐器,还有排练什么的。
林染就不管了,让唐安看着点。
周六,小月亮正坐在家里写作业。
宋柯刷着班级群,里面有老师布置的任务,然后他们在群里打个卡。
这时,白正一的妈妈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我们家正一不见了,你们帮着问问同学们,知不知道我家正一在哪里?
班主任急忙发了一条语音:“正一在学校一切正常,正一不见多长时间了?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又吵架了?要不然你们报警吧!”
别的家长都没有说话,他们都在问身边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家长在微信里回复:我家孩子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