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轻轻拍了拍陈小果的肩膀:“你爸在走之前对你没有任何怨言,他知道你挣钱养活这个家不容易,你别有任何心理负担,大家都理解你。”
陈小果哭着点了点头,抬头看妈妈也在哭泣,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儿啊,你被谁打了?”陈妈妈心疼地望着儿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染走了过来,将陈小果拉开,把陈爸爸扶着放好:“你们叫办白事儿的过来吧,得给老爷子穿寿衣。”
三叔这才反应过来,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
陈小果走到妈妈的面前,紧紧握着她的手:“妈,你别惦记我。”
“你脸都被打成这样了,谁看不出来呀!”陈妈妈心疼地摸着陈小果的脸。
“都是小事儿。”陈小果不可能把自己受伤的原因告诉妈妈。
三叔走了进来:“干白事儿的那家老板马上就要过来了。”
“麻烦你了,三叔。”陈小果说道。
“你跟我客气个啥,你把你朋友安排一个地方,等白事老板过来,你得披麻戴孝。”三叔一看就是个老好人,把事情都安排明白了。
“三叔不用惦记我,我自己怎么整都行。”林染赶紧说
道。
三叔对林染第一印象挺好,拉着他去了外面:“小果是因为啥挨的打?”
“我不方便说,反正他没错。”林染说道。
三叔见状也不再问了。
陈小果出来了,带着林染去了小北屋,那里有一张床,屋里还有暖气,一点也不冷。
“你也跟着我忙活一天了,你赶紧休息吧。”陈小果说道。
“你别管我了,去办理你父亲的后事吧,要是钱不够就跟我说。”林染能帮的也就是出点钱了。
“不用,我手里有。”
林染没在说啥,目送陈小果走出房间,他将门关上。
躺到床上后,林染一点也不困,想着今天陈小果的遭遇,真是可一天霍霍人。
又想到了警方那边,应该是没啥大问题,明天早上打电话说明白就行。
白事老板过来了,三叔已经找来了老两口,他们帮着给陈爸爸穿上了寿衣。
陈小果披麻戴孝穿好,跪着给父亲磕了三个头,然后坐在东屋眼泪哗哗掉。
哀乐声响了起来,老板只是放了十分钟,然后就关掉了。
林染盖上了被子,听着哀乐声,居然睡着了……
他手机定了时,早上五点半就起来,看看能不能
帮点什么忙,或者开车接送什么亲戚啥的。
陈小果坐了一宿,他对父亲有很多的愧疚,可就像林染说的,不挣来钱父母哪有好生活,这年头没钱真不行。
堂哥堂弟们过来了,他们系上了孝带替陈小果磕头还礼,他们让陈小果去小北屋睡一觉,大家都看出来陈小果受了不小的伤,生怕他挺不住。
陈小果属实是坚持不下去了,他的头有些微微的不舒服,但是他谁也没说。
林染已经起来了,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见陈小果进来时脸色不对,扶着他去了北屋。
“你感觉脑袋怎么样?”林染忙问。
“一点也不难受。”
林染不相信,可他不是大夫,也看不出陈小果到底哪不对。
“你睡一会儿吧。”
“嗯。”陈小果躺到了床上,眼睛一闭没过三十秒就睡着了。
林染拿着陈小果的手机出来,等着八点的时候给那位警察打过去问问。
陈家的人准备了早饭,林染跟着吃了一口。
面对着陈家那探究的目光,林染还是没说陈小果的事。
陈家人也没多问了,他们都理解陈小果的工作,十有八。九是得罪人了。
八点,林染给昨天
打电话的那位警察打了过去。
“你好,我是陈小果的朋友,他的父亲去世了,今天去不了派出所,过几天再解决能行吗?”林染问。
“对方提出要和解,最好是今天过来一趟,他可以不过来,派一个代表过来谈一下也可以。”
“行,我知道了,我问问他。”林染明白,这都是必须走的一个流程。
这个时候,林染也发现了,那帮人不是卖假药的,肯定是卖假药的亲戚。
分不到红利,赚不到钱了,自然是记恨陈小果。
林染看了看时间,进屋将陈小果扒拉醒:“我问过派出所了,说是今天得过去一个人,你不去也行,找一个代表,那帮人要和解,你的意思呢?”
“我想知道是谁告诉他们我住哪里的,和解的话给我拿多少钱?钱少我指定不干,他们就算进去了,出来后肯定会找我麻烦。”陈小果想息事宁人。
林染一听这话,明白他的想法:“我过去吧,到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