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拿着做好的纸活给朴先生送去,双方又聊了半个小时,朴先生还要请林染吃饭,被林染拒绝了,他这边还有事儿,改天再约。
林染答对完朴先生,谁知又接到了沈公子的电话:“啥事?”
“你猜?”沈公子反问道。
“又找我看事?”除了这个,林染也想不出别的。
沈公子嘚瑟地一笑:“我有三个外国朋友,慕名前来想要拜见您,他们都想找您看看,还想参观您的纸厂与纸活厂,他们还想带点烧纸回国。”
“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
“ok,到了给我打电话,我请你们吃饭,再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林染很欣赏沈公子,不拘小节的性格,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好嘞!”沈公子也不跟林染客气,乐呵呵地答应了。
林染给葛老板大酒店的前台打电话,订了四间高档的房间,然后就在葛老板的大酒店请他们吃饭。
说实在的,要不是沈公子当初一句话,林染的身价也达不到二百万。
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外省没有再找林染的了,主要是尚龙那边直接就替林染拒绝了,认识的人还行,万一有不认识的,到时出事咋整?
这年头,防人之心不可无!
强子给林染打来了电话:“大染,喜子回来了,我刚刚去看了,下炕都费劲。”
“他肾有病。”
“累的吧?”强子问。
林染囧了:“我哪知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一会儿过去看看他。”
“我花了五百。”
“明白!”林染等的就是这句话,去看望病人,最实在的不是拿什么水果鲜花,而是直接给病人点钱,这样还能缓解一下病人的燃眉之急。
而且吧,水果和鲜花也挺贵,里外里都差不多,所以给钱最实惠。
林染趁着今天有空,开车回了小镇,驾轻就熟地到了喜子家,他从小到大经常过来,哪一次都会看到喜子的爸妈打生死架,甚至还被人家吓哭过。
喜子的爸妈现在也不打了,岁月磨灭了他们的一身傲骨,甚至还互相关心起了对方。
可他们从小到大给喜子带来的阴影却无法抹平,假如当初他们恩恩爱爱,喜子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会七八年不回家一趟。
“大染来啦!”喜子妈妈看到林染挺高兴。
“姨。”林染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进了屋:“喜子咋样了?”
“别提了,大夫过来给看过了
,不到一个月吧。”喜子妈妈抹着眼泪水说道。
林染没说啥,走进了西屋,看到喜子正在刷手机:“听强子说你下不来炕了?”
“浑身没劲,走路都费劲。”喜子的脸色确实比前几天差了许多。
林染坐了下来,拿出五百块给喜子妈妈:“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喜子的事儿……身为他同学,我会帮着料理好的。”
“行行,谢谢大染。”喜子妈妈接下了钱。
喜子刚想跟林染唠几句,却听喜子妈妈哭着说道:“早知道喜子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赶走大雅了,这样喜子还能有一个后。”
“……”林染。
喜子嗤之以鼻:“哼,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没必要再提,咱们全家对不起人家,从咱们口中说出人家的名字,就是对人家的侮辱。”
“我不是……”喜子妈妈不知该说啥好了。
喜子爸爸进屋了:“你妈不也是为你好嘛,要不然咱们打听一下,我听谁说过,大雅好像没把孩子打掉。”
“我听说打掉了。”林染说道。
“镇上有人见过大雅,看到大雅身边有一个孩子,他说看孩子的年纪,应该就是喜子的。”喜子爸爸对这事儿上心了:
“大染,你帮着打听一下呗?”
“……”喜子。
林染面不改色地说道:“谁跟你说的,你让谁打听,反正我是听说大雅打了孩子后,又嫁了人,然后给那男的又生了一个孩子。”
“切,当初要死要活的,结果还不是转头跟别人了。”喜子妈妈不满地嘟囔道。
“当初你们不是骂大雅怀的是野种吗?你们要是觉得那孩子是喜子的,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你们二位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打脸的事儿可不能干。”林染嘴损地揭他们老底。
喜子爸妈脸刷地红了,他们听出了林染话里的嘲讽,窘迫地走了。
“还得是你敢说话。”喜子笑嘻嘻地说道。
“你跟你爸妈之间的关系缓和没?”林染问。
喜子瞅向了林染:“他们当初打生死架,谁心里不痛快了就拿我出气,你觉得我想缓和吗?人要死了,都想魂归故里,我别看岁数不大,可也有这个念头,以前的事情就拉倒了,你直接清明给我立个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