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拎着衣物回来了,见二雷子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不由得松了口气:“不是自己的孩子,咱们打了好像也不太好,可就冲这么闹腾,说也不听,只能动手。”
“我扇了他一巴掌,他把陈叔儿给打了。”华子说道。
林染望着了陈叔脸上的巴掌印,顿时心疼了:“叔儿,咱们坚持几天看看,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花钱送他去最好的养老院,保证比在咱们这里要强。”
“不了,我得对得起师父。”陈叔不想给林染添麻烦。
林染咬了咬牙,没再说别的。
来福它们悄悄地下了楼,三只土狗蹲坐在二雷子面前,齐齐翻了一个白眼。
唐安噗嗤一声乐了:“狗都嫌他烦!”
“说实话,二雷子都没有来福聪明。”华子说道。
来福不乐意了,朝着华子叫了几声,然后上了楼。
“……”华子。
二雷子睡着睡着,突然捂住了脑袋,然后坐起来拼了命地往墙上撞:“疼啊,头疼啊,疼啊……”
华子和唐安拉住了他:“别撞啊,你头咋了?”
“我疼……”二雷子疼得直掉眼泪。
“我一巴掌给他打脑震荡了?”华子有些后悔了,可他真的看不下去,他很了解小孩子的心性,要是不打回去,他肯定还敢动手。
陈叔给二雷子把脉:“没啥问题,脉搏跳动都很强。”
“脑子里有东西?”林染疑惑地打量着二雷子。
二雷子喊了能有十分钟的疼,然后渐渐消停了下来,应该是过劲了。
“他把
儿子扔下就走,也不说一下他儿子有啥病!”陈叔是真来气了,可要是再想找卓山川,几乎是不太可能了,这老头绝对能让你一辈子找不到。
“上医院看看。”林染见二雷子非常不对劲,万一他在陈叔这里出事,到时卓山川回来得埋怨死陈叔。
“行。”
华子和唐安帮着给二雷子穿上了衣服,然后架着他上了林染的车。
门市一锁,有事打电话。
林染开车,陈叔坐在副驾驶,一车人除了二雷子,其余的人都满面愁容。
来到了市医院,按照护士的提示,直接挂了神经内科。
今天医院人不少,他们花了三个小时才算是检查结束。
大夫看着拍出来的片子,跟陈叔和林染说道:“他脑子里有一个肿瘤,你应该挂神经外科,但是也没关系,我也会看,这颗肿瘤应该有年头了。”
“那智商有问题,是不是因为这个?”林染问。
“很有可能,我给你转神经外科,要是动手术啥的,你得跟他们说。”大夫也是真办事,打电话让护士帮着转科室,然后将片子全部拿过去。
“行行,谢谢啦!”
五人又跟着护士走了,那科室的大夫与刚刚大夫说的一样,建议是动手术。
“动手术的话,有几成的把握?”陈叔忙问。
“六成吧,肿瘤时间长达二十多年了,个头不大,只是压迫了神经,要是早治疗就好了,怎么拖这么晚?”大夫以为陈叔是二雷子的父亲。
陈叔赶紧解释:“我是他的师哥,他是
我师父的儿子,我师父七十多岁了,他吧……今天把这孩子扔给了我,然后他就跑了。”
大夫推了推眼镜:“你不是直系亲属,签字怎么整?万一有点什么问题,人家父亲过来了,你能解释通吗?”
“能!”林染抢先回答了大夫:“他父亲不要二雷子了,现在我们知道他有病,肯定会给他治疗,钱啥的我们都有,我就是想问,如果肿瘤拿出来了,他的脑子会不会恢复正常?”
“这个……很有可能,但也不排除他是先天性的,毕竟他的父亲生他得有四十多岁了。”大夫可不敢保证。
“他妈年轻,才十八。”
“……”大夫。
陈叔拉了拉林染:“真给他动手术?”
“我有钱。”
“不是钱的事儿,我这些年也攒够钱了,我是怕万一手术不成功,或者有点什么后遗症,到时我师父回来咋交代。”陈叔想得不无道理。
“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后遗症吗?”林染拍了拍正在吃棒棒糖的二雷子:“二雷子你跟我说,你想像别人那样吗?”
二雷子懵懂地望着林染,然后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他想。”林染想给二雷子动手术,再说了大夫说有六成,这还是保守说的,成功率指定比这还高。
“我觉得动手术可行。”大夫说道。
陈叔明白大夫啥意思了,无非就是间接地告诉他们,手术没啥太大风险。
“这家医院做脑部手术全国出名,肯定没问题的,你想想二雷子,难不成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