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在往出走的时候,恰巧看到有一女人正拉着大夫的胳膊,苦苦哀求着:“大夫,我求求您救救我儿子,他才十五岁啊,他还这么小啊!”
大夫被女人整得挺无奈:“不是我们不救你儿子,你们得排队吧,有好几位排在你们前面呢,家家孩子都不大,我们总不能先给你们做吧?”
“还是那些人有钱!”
“跟钱没关系,我们医院承诺过,治疗未成年心脏病免费,住院和后续你们负责,手术费等等都不用你们花钱。”大夫额头青筋暴起,要不是多年的职业素养,他真想吼一嗓子。
女人依旧不依不饶:“可我儿子严重啊!”
“挺半个月没啥问题,你怎么不相信我们大夫说的话呢?倘若你们要是真着急的话,为啥不提前预约呢?为啥非得等孩子犯病快要不行了,才想着来医院?排在你前面的那四位,都是提前一年预约的。”
“那也不行,我们掏钱治!”
“掏钱的话也可以,你们去跟你家孩子的主治医师说明白。”大夫说完转身走了。
女人嚎啕大哭,说大夫不讲人情等等。
林染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夫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患者家属也是太心急了。
走
出了医院,看到有几位子女在那里抹眼泪。
林染没说啥,在医院里这样的情况很稀疏平常。
江聪又撬了林染一个活,依旧是红姨通风报的信。
他们两人见林染除了不给纸活外,其余的啥话没有,两人更加放心大胆地抢林染生意。
接连抢了两个活后,华子坐不住了:“哥,咱们就这么任由他发展下去?”
“对。”林染依旧不在乎。
“太气人了!”华子望着放在地上未开封的寿衣:“好在人没死,要是死了说啥也不让他们退回来。”
林染笑了:“如果真死了,他们也不敢退。”
“……”华子。
江聪心里有些小得意,虽然每次纸活到位后,东家都会翻脸,他也不在乎,这玩意儿就是一锤子买卖,谁也不指望有什么回头客。
再说了,家家户户也不见得都认识,以后再接活时,给便宜几百块钱,纸活不管啥样,他们都得受着。
事实上,江聪彻底想差了。
接连三家都对纸活不满,前来吊唁的宾客自然会互相通传,渐渐地江聪纸活太差传遍了整个万吉镇。
这不,又有一位过来找林染,从他家里拿走了一套寿衣。
红姨认识这个人,赶紧将这个消息
汇报给了江聪。
江聪脸皮也厚,开着车到了那人家里:“大哥,你家的事情要是交给我办,我肯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还比林染那里便宜五六百。”
“……”男人。
“有这五六百,你买肉吃不香吗?”
男人抽了一口烟,并未回答,显然也是有些动心了。
男人的老婆从外面进来,跟江聪说道:“我们不差这五六百块钱,我们差事儿,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家纸活太次,我们也是要脸的人,整一套那么磕碜的纸活,我们哪还有脸走出这个院子!”
“纸活啥的,到地一烧,谁知道啥样?再说了,我们那家的纸活也不算太差,你们别听外人乱说。”江聪开始骗上了。
男人老婆轻哼一声,拿出手机,指着一张照片让男人看:“你觉得呢?”
男人一见,嫌弃得直咧嘴:“哎呀,这纸活做得太差了,我们不用你。”
“……”江聪。
“再说了,我们也在林老板那里拿了寿衣,要是再用你们的,我们成啥人了?做人得讲究一点,你说是吧江老板?”男人媳妇用那嘲讽的口吻问他。
江聪知道人家是啥意思,脸有点挂不住劲了:“行了,不用就不用,说这些干
啥。”说完,起身走了。
两口子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对江聪嗤之以鼻。
江聪碰了一鼻子灰,气急败坏地回了家,这家行不通,还会有下一家,他不相信个个都不图便宜!
唐安怕生意又被江聪撬走,担心了好几天,直接那家人打来了电话,他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华子和唐安过去了,林染跟宋柯发消息。
十二月份到了,这个月的月底,她就回来了。
林染也总去看望宋柯的家人,特别是农村有什么好东西,他都会给送过去,有时也会留下吃饭,但绝对不会在宋家过夜,哪怕宋柯在家,他也不会留下。
他还是觉得很尴尬,估计这种情况,在结婚后会自动好转。
接下过又过去了十多天,江聪一个活都没接到。
他后知后觉地又开始后悔了。
江聪媳妇没说啥,整天描眉化妆,把自己捯饬得很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