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把车停好,下车把男人翻了个面:“我的天哪,这不是超哥吗!”
“大中午的又喝酒了?”镇长伸手探向他的鼻前,见他还有气儿,赶紧招呼林染把他扶上车送医院。
二人将超哥送进了镇上的医院,在大夫一顿操作下,超哥半个小时后醒了。
“我咋在这里呢?”超哥的记忆仅限于昏倒之前。
“你中暑了,然后晕倒在了路边,我和镇长把你送来的。”林染说道。
“……”超哥。
超哥的家人都过来了,林染和镇长见不用他们干啥,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强子给林染打电话,约他晚上喝酒,今天他老婆带孩子回娘家了。
林染自然一口答应,晚上又省了一顿饭。
俩人坐在大排档喝酒,谁知超哥拎着酒瓶子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你中午刚晕倒,你晚上就喝酒了?”林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得多不怕死的人能这么干啊!
超哥已经喝多了,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林染,错把他认成了林朝北。
“林朝北,你这个狗日的,要不是你英红能死吗?我要是娶了英红,现在我们一家过得多幸福啊!”
“不是吧,都
过了三十来年了,你咋还没忘呢?”林染没料到超哥这么长情。
“少跟我来这一套,今天我高低再揍你一顿,要不然我心里憋屈!”
超哥说着就要动手揍林染,旁边的强子一把拉住了他:“超叔你消消气儿,这不是林朝北,这是林染啊!”
“滚一边去!”
林染见超哥这么混,一把握住他的胳膊,说啥也不让他动弹。
别桌的人给超哥儿子打电话,一会儿要是把人家烧烤店砸了,还得让他儿子赔钱。
这时,镇长正好路过,他停下了车,跟超哥说道:“挺大岁数的人了,要点脸吧,赶紧回家去!”
“哎呀,这不是铁柱吗?”超哥认出了镇长,并且叫出了人家的小名。
镇长也不跟他生气,铁柱这个名字怎么着也比狗剩子强。
“你还不吱声了,你小时候八岁还尿裤子呢,你忘了?”超哥继续揭镇长的老底儿。
林染看了一眼镇长,见他脸色不算太好,赶紧劝超哥:“唉,行了行了,我们送你回家吧!”你要是再说下去,镇长没准要揍你了。
镇长深吸了一口气,他是不会跟一个酒鬼计较的。
超哥的儿子及时到了,一
起过来的还有超哥他媳妇儿。
“谁特么的也别拦我,我今天就要打林朝北,我要替孙英红报仇,那是我的初恋呢,我从小就喜欢她,凭啥被林朝北抢走?!”
镇长听超哥说了这样的混蛋话,下意识地望向他媳妇儿,见人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情,在心里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暗道一声大气!
超哥媳妇儿走了过来,连哄带骗往家拽他:“行了,回家吧,拿着铁锹咱们一起拍林朝北去。”
“你谁呀?”
“我是你慧哥!”超哥媳妇儿大声地说道。
“慧哥呀,这得回家!”超哥乖乖地跟着媳妇走了。
在场的人都懵了,这个慧哥是谁呀?一提名字咋就让超哥回家了呢?
超哥儿子轻咳一声:“慧哥就是我妈,我爸跟我妈感情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镇长的三观有些碎了。
林染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超哥这么执着,也着实让他意外。
闹事儿的人走了,别人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被超哥影响心情。
强子聊着最近的事儿,全部都是随礼的,好在手里有钱,要不然全靠工资的话,老婆孩子都不够花的。
林染表示赞同
,他认为接的礼金就等于人家存你这里的钱,早晚都得还回去。
农历七月十五到了,林染挨家去上坟,苏茉和那母女俩的,他也没给落下,还有那些无儿无女的孤寡坟头,他也挨家挨户烧了纸。
过节了,多少是他的一点心意。
干白事儿也不能太抠门,适当舍一点也是应该的。
月底了,林染去各大厂子检查账目,没有问题后下月一号发工资。
林染最后来到了殡葬公司,账目核对结束,刚想离开,却见约翰一脸羞涩地望着自己。
林染心里一阵恶寒:“挺大的老爷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小叔,我想跟小婉结婚。”约翰说完脸瞬间红了,局促不安地看了一眼林染,低下头等着他发话。
“你们好像才处了七八个月吧?”林染觉得结婚有点早,还可以再多处一处。
“不早了,像小婉这么好的姑娘,万一被别人惦记咋整?我可是外国人!”约翰很怕林婉被本地的小伙儿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