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林染本想隐瞒,可小镇上有不少人看到林染撞稻草垛,他们一打听,便知林染的车被同行祸害,好悬没出车祸。
强子在晚上得到的准确消息,为了防止出岔子,又问了派出所的朋友。
得知真相的他,也没问林染,他了解林染不喜欢麻烦别人,他便给郝亮打去了电话,说了这件事儿。
郝亮是急脾气,给林染打电话:“强子跟我说了,你的车被别人动手脚了,你告诉那个人是谁,兄弟我肯定给你把这件事情处理喽!”
“我自己解决了。”
“咋解决的?”
“我找了那个殡葬业协会的会长,拿烟头烫了他,还把他损了一顿,并且撂了狠话,然后我就走了。”林染这回算是解气了,那个烟头烫的痕迹搞不好会留一辈子!
“……”郝亮。
“我跟你说亮子,我出事之前,我家狗像疯了似的叫唤,结果我没当回事,以后我家狗再这么叫,我说啥都不出门了。”林染笑呵呵地说道。
“我算是发现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下手狠!”郝亮没料到林染会拿烟头烫人家,他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一顿操作,然后跟林染说道:“那个会长叫高长恭。”
“是啊,你在查他?”
“这个人的风评不是很好,曾经有人报警,说高长恭强行让他加入协会,他不同意就挨了打,后来那个人销案了,说是一场误会,最后加入了协会。”
“那八成是真的,干不过人家妥协了呗。”
“你真不报警?”郝亮觉得有必要整治一下这帮搞垄断的败类。
“你把报案的那个人联系方式给我就行。”
“成,一会儿给你发微信,但是大染你要记着,千万别违法,懂不?”
“懂,你就放心吧。”林染是有分寸的人,今天烫高长恭也是想出出气。
“成。”
郝亮挂断了电话,将曾经报案之人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林染。
“程松严……我认识啊……”林染翻开着手机里的联系人,真的找到了程松严的电话号码。
郝亮又发了一条消息,提醒他要小心。
林染再次向他保证,然后拨通了程松严的电话:“喂,程哥吗?我是林染。”
“大染呀,好久不见了,有事吗?”程松严高兴地问。
“你现在方便吗?”
“等一下。”
林染听到那边传来了关门声。
“现在可以说了。”
“是这样的,殡葬业协会的会长给我车动手脚了,好在发现及时我没事,我今天下午四点见
到了高长恭,我想知道你认识他不?”林染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程松严带着哭腔说道:“老弟啊,我四十五了啊,一直开着殡仪馆,就因为我没按照高长恭说的涨两倍价格,他就找人打我,我去报警,他就请我的老婆孩子去喝茶,我真的是……我妥协了,我被迫加入了那个协会。”
“这样吧哥,眼瞧着要过年了,咱们先稳当稳当,你把被高长恭害过的那些人是谁给我拢一下。”林染知道高长恭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
“你要整他?”
“嗯。”
程松严擦了擦眼泪:“要是真能收拾他那是最好,高长恭控制着我们所有人的生意,一年会费十万,一个月接的活分给他四成。”
“四成?”
“真是没办法!”程松严将这几年高长恭干的那些事如实地跟林染说了:“老弟,你放心,我这就把那些人的联系方式给你找出来。”
“千万别惊动别人。”
“放心吧。”程松严挂了电话。
林染觉得弄倒高长恭十拿九稳。
郝亮担心林染再被别人暗地里使坏,他给常宽打去了电话,正好赶上常宽跟大辉喝酒,结果嘴快的常宽跟大辉说了
,大辉又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尚龙。
尚龙给葛老板打电话,这下好了,跟林染关系好的人都知道了。
林染望着十多条关心的话语,心中一暖,告诉他们啥事没有,让他们放心,把他们拉进了一个群里,正好大家也都认识。
众人一听殡葬业还有什么狗屁协会,瞬间懵逼了。
要说殡葬业不大也不小,搞垄断那还了得?
林染跟群里的众位大佬聊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用力敲卷帘门的声音,赶紧按下了遥控,他以为有人家里出事了。
谁知,宋柯红着眼眶站在门口。
林染快走几步打开了门,一把将她拉进屋内:“这大晚上的,你过来干啥?”
“你说呢?”宋柯带着哭腔扑进了林染的怀里:“你出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不跟我说呢?咱们直接报警,看那帮人敢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