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姐坐在副驾驶,瞟了一眼林染:“听说苏茉离婚,带着五岁的儿子回来了。”
吱——林染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
后排正在打瞌睡的华子,一个惯倾撞到了副驾驶的坐椅上,他揉了揉脑门,呲牙咧嘴的嘟囔:“林哥,你悠着点啊,看把我磕的……”
“前面有黄皮子过马路,我不得让个道么!”
林染自打记事起,师父便叮嘱他,但凡像狐狸和黄皮子这样的动物从你面前经过,都要自动的避让。
华子好信儿的往前面一望,好嘛,黄皮子一家正不紧不慢的走着呢!
敏姐斜了林染一眼,笑笑不说话。
等黄皮子都过去了,林染继续开车:“苏茉回来怎么不跟我们这些同学说呢?”
“那谁能知道?!”
“等我忙完的,就去看看她,当初她结婚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不同意,好端端的嫁得那么远,要是挨欺负了,都没人帮她。”林染说道。
敏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来了句:“谁说不是呢!”
“??”华子一脑门子的问号,苏茉又是谁?
林染没再说话,他先将敏姐送回了家,然后带着华子回了门市,明天一早四点之前就得到
宋叔家。
这一晚,林染只睡了四个小时,这样的生活作息对他来讲已经习以为常。
二人连早饭都没吃,林染开着灵车直接去了宋叔家。
看到门前停着的二十多辆轿车,华子感叹道:“我参加了三场葬礼,只有宋叔家排场大!”
“人家这些年人缘啥的摆在那里呢。”林染快步走进了大门,对旁边站着的众人说道:“咱们今天走得早,安排了头炉,还有啊,千万别空车走,每辆车上除了司机,必须坐人才行!”
“知道了!”大家应了一声。
林染清点要带去火葬场的东西,然后对宋叔说道:“到了火葬场,拿着老太太的旧衣物和纸钱去她属相那里烧掉,然后开追悼仪式,最后看一眼老太太。”
“行。”
经过了一晚上,宋叔的情绪很是低落,母亲刚死,他觉得解脱了,可一想到将来叫妈都没人答应的时候,那滋味真的很扎心,可是不拔老太太的氧气管也不行了,氧气都买不到了啊!
三个小姑子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她们心里同样也不好受。
拿去坟地的东西都归拢好,林染在夹杂着哀乐声中喊了一声起灵!
这一次,林染没
提醒孝子贤孙们哭几声。
突然,老太太最小的女儿嗷地一声哭了:“妈,你走了,我连娘家都没了……以后我只能上坟地叫你妈了,妈——”
好嘛,这一嗓子,另外两个女儿都跟着哭了。
就连前来帮忙的人,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宋婶冷漠地站在一边看着,她对老太太的恨已经刻入骨髓,绝对不会掉一滴眼泪。
但是,她也理解三个小姑子的心情,母亲虽然作妖闹腾,可那毕竟是她们的亲妈,这份骨血亲情是真真切切的。
三姐妹扶着棺材不让上灵车,最后还是被亲朋好友拉走了。
林染一脸淡定的看着,这些对他来讲都是小场面。
华子留下来等着上坟地,林染开着灵车出发了。
距离市里需要一个小时,林染到达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二十了。
t市火葬场是早上六点开始,林染让宋家的人去烧纸,然后将死亡证明什么的交给工作人员核实,又举行了追悼仪式,所有人围着尸体走了三圈,看了老太太最后一眼。
剩下的过程就很顺利了,宋叔抱着骨灰盒出来,坐上了灵车的副驾驶,他点了一根烟,对林染说道:“你说我妈会恨我
不?”
“不会。”
“那就好。”宋叔心里敞亮了。
林染想到了梦中的宋老太太,人家只是想祸祸儿子点钱,别的倒是没啥想法,当然了,这事儿他不能跟宋叔说,容易把人家给吓着。
离开市里到坟地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
摆上了供品,林染让人放了鞭炮,然后便把老太太与老头儿合葬。
入土为安外加上烧掉旧衣物什么的,又过去了四十来分钟,宋叔带着亲戚们磕了三个头后,将身上的孝带摘下,用力的抖了几下,这算是结束了。
一行人回到了宋家,井然有序地洗了手,跨过马鞍,拿起一块糖放进了嘴里。
林染坐在屋内,开始核算所有费用,然后取整化零,待吃完饭后与宋叔结算。
“林哥吃饭了!”华子进屋叫他。
“走吧!”林染也饿得前胸贴肚皮了。
在吃饭的过程中,宋叔和宋婶跪下给所有人磕了一个头,这也是白事儿潜移默化的规矩,也是对所有前来帮忙的人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