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碣石山和文叔叔打猎的时候,在山里见过狐仙庙,也见过黄仙庙的。唯独没见过这种三仙观。
这种是道家文化还是萨满文化呢?
小庙不大,一共就一间,在庙门外面铺了一些石板,我们踩着石板走进庙中,地面全是用青石铺成的。
在我们面前靠着墙的位置有三尊神像,中间的是狐仙,左边是黄大仙,右边是蛇仙。
既然是仙,那么就都有一个人的身体,只有头,还是原来动物的样子。唯独那个黄大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脸。
书生说过,成了精的才有人性,没有人形的,一般都叫怪物。
那么这三位大仙,要是按照这个逻辑来说,除了那个黄大仙,剩下的两位应该是怪物。
朱泉说:“师父,那个应该是黄皮子精吧。”
我说:“很是奇怪啊,在中间的狐仙没有修成人形,倒是旁边的黄仙有了人形。书生,你知道讨封吗?”
书生说:“我自然知道,不就是妖精在成仙的时候,会找人讨封,问你,我是像人还是像妖啊!你要说他像个人,他就真的变成了人的样子。你要是说他像是妖,那么他就还是妖的样子。”
朱泉笑着说:“这么说,这黄仙是讨封成功了。”
书生点点头说:“没错,不过也不能代表它就比狐仙厉害,你看嘛,还不是狐仙
在中间,黄仙和柳仙在两边。”
我笑着说:“书生,想不到你对东北文化还挺了解的。”
书生说:“以前看一些灵异志怪的书上有记载,不过这庙到底是萨满的还是道家的,我还真的说不好。”
萧安说:“应该是道家的吧!”
大娟子摇着头说:“要是道家的,供奉的应该是三清道祖,咋可能是这三位野仙啊!我看这就是当地萨满信徒乱搞出来的东西。”
在三尊神像前面有个铸铁的香炉,我走上前去,这里面的香灰还是很多的,尤其是还有最近烧的。
我用手拿起来一些看看,我说:“看来刚烧了不久。应该是中元节烧的吧!”
陈富生扛着枪在三尊神像前面走来走去。
大娟子说:“你别晃悠了,把我都晃悠迷糊了。”
陈富生这才停下脚步,他说:“这深山老林里,咋会有人来这里烧香?再说了,我家世世代代在这里打猎,从来没听过这里有一座三仙观。”
我看着庙外说:“也许在山里有别的村子。据说小鬼子投降的时候,有很多小鬼子不愿意接受失败的现实,都扛着枪进山了,这山里该不会藏了小鬼子吧!”
书生笑着说:“也不是不可能!”
朱泉大声说:“那就太可怕了,要是有小鬼子,我们一定打不过,他们有步枪。”
陈富生
大声说:“别乱说,我从来没听过山里有小鬼子。”
书生说:“我们还是要有这个心理准备,毕竟,我们的朋友进山就被困了。他们是夏天进山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脱困。多半是被人给困住了。”
大娟子点头说:“一定是有人控制了他们,不然早就出来了。这山就算是再难走,也困不住人的双腿。东北的林子不比四川的原始森林,要是被困在四川的林子里我信,那地方的林子寸步难行。东北的林子,可没那么难走。”
我说:“要是被人困住了,起码他们还活着。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陈富生说:“我倒是愿意他们是被困在了某个山谷里,这世上啊,没有什么比人更危险了。”
陈富生说的没错,这世上最危险的不是东北人,而是身为两脚兽的人类。人为了钱,什么腌臜事都干得出来,不讲法律也不讲道德,更不讲本能,只讲利益。
所以我们,千万不要对人性和法律抱有过多的期待。
这世上能真正为我们着想的,只有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同志。
同志的关系是最稳定的,是因为同志之间是有共同利益的。至于其它的同学,亲戚,朋友之类的关系,是非常不牢靠,也是靠不住的。
天这时候黑了下来,我们点亮了马灯,朱泉四处寻找挂马灯的
地方,最后发现狐仙的手上正合适,他爬上去,把马灯挂在了狐仙的手里。
这下,这庙一下显得怪异了起来。马灯照亮了狐仙的脸,这狐仙像是在笑。
不过这里是最合适的扎营地点了,我们虽然不信鬼神,但是我们也不缺少基本的敬畏之心。在这里扎营,我们不觉得是对神灵的冒犯。
一晚上睡得非常好,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长白山这地方的天亮的特别早,我们起床吃完了之后,也才七点半。这要是在蓉城的话,七点半还在睡觉呢。据说西疆那边天亮的更晚,不过人家天也黑的晚,据说有时候晚上十点钟,天还是亮着的。
北方人到了冬天,习惯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