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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

听出她情绪中的别扭劲儿,孟宴臣问:“又吵架了?”

这个“又”字就很精妙,一是显得她跟宋焰情绪不合不适配,二是他好像对两人的感情进展和现况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掌握和从容。

许沁又不高兴了,“那天一起吃散伙饭的时候,起了点争执。我觉得职业就是职业,付出就应该有回报,那些光环和道德不该被强加在做这份工作的人身上。但是他——他就那么走了,也没再联系我。”

“那你还喜欢他?他凶你,骂你,不理你,让你热脸贴冷屁股,你还喜欢他?许沁,你脑子清醒吗?”

许沁急了,“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会发生争吵,因为想法不一样。哥哥,我们之间不也吵过架吗?”

“是啊,我们也吵过。”孟宴臣苦涩一笑,从来都是他先低头,“所以,我以后都不打算跟你吵了。”

“你什么意思?”

许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那种即将要失去的心情又出现了。孟宴臣,怎么不哄她了?

她急切地想再说点什么,可这时却从背后插进了一道娇娇俏俏的声音,“孟先生,许医生,我的检查结束了。”

许沁转过身,就看到年轻漂亮的姑娘穿着一件白色的改良旗袍,头发慵懒地披在肩上,她站在过窗的阳光下,皮肤白皙,眉眼弯弯,称得上一句顾盼生辉。

她说:“孟先生的眼光很好,我很喜欢这件裙子,谢谢。”

许沁的脸一下子就暗了。

“挺好看的。”孟宴臣看都没看,随口一评。

其实是在上一世,望乡发生地震后,叶子就穿了一件白色的旗袍在他公司附近拍摄。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女生买衣服,于是顺手挑了件差不多的,没什么别的意思。

“检查结果怎么样?”他又问。

说起这个,叶子脸上笑容扩大了些,“很健康,现在就可以出院。”

孟宴臣长舒一口气,“行,我送你。”

他刚要动作,许沁突然出声喊他,“哥哥!”声音带了些许置气和埋怨。

叶子明亮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脸上微微的惊讶,“许医生是……”

许沁咬着嘴唇不说话,看向孟宴臣的眼睛委屈得有些发红。

其实没必要解释的,其实也有更好的解释,可孟宴臣却说,“许医生是我爸妈收养的女儿。”

不是「我的妹妹」,而是「爸妈收养的女儿」。

许沁的心都凉了。

孟宴臣先一步去取车。

叶子坐在副驾驶上,把东西放好就去系安全带,她随手拨了拨调皮垂下来的头发,孟宴臣就又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他看了叶子一眼,视线停留在她绸缎一般顺滑的长发上。

可能是洗发水吧,他想。

汽车驶离了医院,在路上跑了一会儿,叶子忽然笑起来,“孟先生,许医生似乎很喜欢您呢?”

孟宴臣手抓着方向盘,微微皱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是我妹妹。”

叶子脸上笑容不减,“看来孟先生还是不懂。”

“不懂什么?”

“不懂——嫉妒、排他和占有,不只发生在爱情里,亲情、友情……只要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对突如其来的第三者都会产生这些情绪,不过是轻与重的区别。”

孟宴臣极轻地哼了一声,似笑非笑,“你清醒的时间不长,观察得倒是很仔细。”

“是许医生表现得太明显了。她总是在看你,偶尔会看看我。”

“看我做什么?看你做什么?”

叶子答:“以索取的目光看你,以排外的目光看我——孟先生,我有个不太恰当的私人问题想问问您。”

“说。”

“您是不是没怎么接触过,除了许医生这个妹妹之外的异性?”

孟宴臣握方向盘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沉默了一会儿,他警告她:“你越线了。”

“真的吗?”叶子光速道歉,“对不起啊孟先生,不过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因为——逃避问题就是在承认问题。”

霎时,刹车猛踩,两人齐齐往前一靠。

孟宴臣黑沉沉的眼眸隔着镜片盯了过去,“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从嗓子挤出来的声音严厉冷肃,而叶子浑然无所觉:“在马路中间刹车很危险的,你听——”

外面恰如其时地响起汽车的笛鸣,她笑着、脸转过来跟他面对面,“孟先生,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没听过吗?”

不知道是不是气过了头,孟宴臣居然笑了一声,“行。”他说着重新踩了油门,却偏离预定轨道,在一条可以停车的路段,把车子停下了。

领带被勾扯着松了一点空隙出来,他笃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