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
佐孟笑了笑,“开什么玩笑呢,我们不是朋友……”
“吗”字还没说完,她就闭嘴了。无他,茶舍入口处正躺着一具偌大的尸体。
仔细看去,是今日帮自己挡住土匪的小姑娘的父亲。
“你把他杀了?”她大惊,指了地上的柳金质问了眼前的吴驰。
吴驰摇着扇子,微微侧头。青灰色的目中流露出一丝故作的懵懂。“不可以吗?”
佐孟颤抖了唇角,双腿开始发软了,差点跌坐在了地上。想到周围还有自己聚集过来的百姓,心中警铃大震。
不行,她不能让百姓遭殃。
今天的事情发展已经完全超出她的心里预测了,这火没把土匪熏晕,倒是把人质的命给搭进去了。
都是她大意了,眼下只能故布疑阵,使用第二计,人海战术的威力了。
强行扯出了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伸出手来拍了拍,“杀得好啊。”
这突如其来的掌声回荡,吴驰和他的手下一时不清楚眼前这人是什么意思了。
“奥,佐大人难道就不心疼你这下留县的子民。”吴驰抬了厚重的眼皮,死死地盯了眼前的佐孟,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佐孟摆手,“害,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吗。仁兄既能在此地率先生还,自是有其过人之处的。此等大才,我不欣赏,难道要欣赏地上那个命都保不住的废物。”
“狗官!你这个狗官!”
见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讥讽自己爹,柳月莹哭的呜咽,对着佐孟骂道。
心中弥漫了深深的悔意,若不是她闲来无事去找他斗嘴,阿爹又怎会为了给她出头来了此地,又怎么会因为保护她而跟人起冲突丧了命。
都是她的错,是她害死了阿爹。
看她骂她,佐孟指了她,“哎呦,你看看。这就是无知的下场啊,还不长记性。我说带着她们也挺影响你们形象的,要不放了她。”
“放了?”吴驰戏谑地看了她,“大人难道不需要我帮你杀了她吗。”
“毕竟,她刚刚可是对大人不敬啊。”
佐孟讪笑,“子民无知,我这做父母官的还能和他们计较不是,自是要多一些包容的。”故做生气的吼了柳月莹,“听这位阿叔的话,安静点知道吗。不然想和你爹一样躺在那吗?”
她虽是斥骂,可柳月莹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强忍了眼眶中盈盈的泪水,努力不让它们掉落出来。
她这条命已经搭上了阿爹的命了,若是再惹了眼前人的怒火,阿爹的牺牲就白费了。
不行,她要活着,活着看这群人的下场,她要亲手杀了他们。
“大人这是何意啊?”
吴驰用扇子指了不远处围着的层层叠叠的人墙。
佐孟忙道,“自然是欢迎列位的拉拉队了。”
拉拉队?这是什么东西。
佐孟解释,“诸位一路奔波,想必来我下留县还没有沐浴修整把。
这不,听说列位在此地,我们这下留县的百姓啊是一个比一个热情啊。都把地里的活撂下了,就是为了来此地看看列位的风采啊。”
“你看,这茶水瓜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出来歇脚吃点呢。”
吴驰难得表情失控了一瞬,期待他们,这人也编的出来。怕是想来此地围观,看他们的下场。
好借机乱刀砍死他们吧,毕竟他们土匪做的都是打家劫舍,遭人唾弃的恶事。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
“欢迎就不必了,在下和兄弟还有事,就不奉陪佐大人了。”
“哎,来都来了,这么着急走作甚,给,拿着。”佐孟做足了挽留的意思,从燃烧的炉子上拿了两个滚烫的玉米,甩给了吴驰和他身旁的兄弟。
两人愣神下,下意识的接住了。
看着怀中这焦黑斑驳的烤苞米还有炉子旁地上堆积成小山的玉米棒,吴驰的脸黑的跟碳一样了。
抖了衣摆,将烤苞米抖在了地上。“不用了,佐大人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看着紧跟着自己的衙役们,吴驰斜睨了他们一圈,目光落到了佐孟身上。
“大人真要他们围着我们。这人太拥挤了,若是惹了我这兄弟一个不喜,她们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他指尖微动,手背上的扇子随着他的动作在他手背上灵活地旋转了一圈,扇子转动的方向正是他们拉来的人质们的方向。
“好。”佐孟点头,示意身旁的人退开些。
“给土匪兄弟们让出一条道来,真是的,没看到人家胖吗,腾这么点地,让人怎么走。
向大,你去前面开路,让百姓们让开点。”
向大,“大人,我们真要放过他们?”他们这么多人呢,还抓不了几个土匪了。
佐孟对他挑了眉头,安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