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个趿拉着鞋子的高个子老头原本喜笑颜开的准备举办接下来的丧葬事宜。结果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一堆乱遭的公鸡羽毛,被吹的满院都是,五彩的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时不时地闪现出斑驳的光芒,似乎还在诉说着生前的风采。
我的镇魂鸡,谁干得!!
“文爷爷?”
听着传入耳中的少年童声,文朽快速抬了头,然后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小孟。”听着老头有些口齿不清的表达。
佐孟点头,大方承认了。
在一通胡诌以后,佐孟总算让老者接受了他复活的事情。要不然,这位视操办丧事如命的老头肯定不会放过亲自给他操办丧事的事了。
在文朽举手吱呀乱语的笔画了一番,佐孟瞪大了眼睛:“开席了!”
“文爷,你咋不早说。早说的话,我也不至于半夜考了你那只守灵鸡啊。”
原来今天操办佐孟丧事的流程并没有取消,甚至附近县域的官员们在收到了她卒的消息后,已经前往了她所在的县域,准备吊唁问候了。
不过吊唁不吊唁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席啊,她还没吃过这古代的席呢。
院子里
看到桌上的这些菜品佐孟傻眼了,腌萝卜、咸菜、小粥还有几块看着像绿豆糕的糕点。
对不起,我不该对穷酸的宴席充满期待。
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着碗里的米粒,似乎这样就能吃出花样来了。
“哎,你们说,这新任县令就这么走了?”
“可不嘛,我前天还准备来拜访呢,就看到县衙闭门挂白幡了。”
“可惜啊,小小年纪竟驾鹤西去了。你说说这”
“是啊,所以说人啊,还是保重身体最重要的。”
“有理。有理。”
听着这些所谓的乡土豪绅的讨论,佐孟端了碗找了棵树蹲下喝了。哎,众口难堵,看来得抓紧时间解释一下了。
“这好喝不?”
“好喝不好喝的不都这样了,咋了你做的?”
听见有人说话,佐孟抬头看着那靠在树上晒太阳的少年。
少年一袭玄衣,纹路复杂处似乎有金光闪耀。一张玉白的小脸上,五官疏朗俊俏的异常。
有钱人啊,对比了自己身上这身从包袱里扒拉出来的青色布衣,佐孟不禁摇头感叹,啧啧,贫富的差距啊。
就人家那通身的黑色,冬天晒太阳吸热速度都是事半功倍啊。
低头干饭不再看这个树袋熊了,“好不好喝,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哼。”
少年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会喝这玩意的坚决态度。
眼看粥上的热气快散了,佐孟索性一口闷了。
事后纯稚无暇的小脸上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
爽啊。
这味道还挺香,喝完感觉胃都舒服了不少了,再来一碗去。
看着青色身影跑远了,玄衣少年回想起刚刚佐孟豪放的胃口,一阵腹疑这粥真这么好喝?
另一边
佐孟靠着可爱的小脸畅通无阻的收获了食姑的喜爱,又重新盛了满满一大碗的热粥。
“谢谢啊。”
正吹着热气,就发现门外进来了不少的人。
“上留县守到。”
上流县守?这么装的县名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不会对应的还有下流吧。
哈哈,被县名逗笑的佐孟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一排白牙,就被那位自报家门的小厮指中了。
“你。”
“我?”
不知所云的佐孟端着碗放也不是端也不是的,就顺手把碗塞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晒太阳的少年手里。
“帮我拿一下啊。”
然后小短腿快步迈向了大门处,“来了。”
没有看到身后少年看着自己下意识接过来的碗,陷入了嫌弃而纠结的沉思里。
“小童,你家管事的呢?”
“管事?我家没有管事的。”
佐孟直言,这是实话。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县衙跟个废弃的古宅一样,她才到这三天,还没上任呢,哪来的钱请管家。
就连她昨天穿的寿衣都是发的官服,原主资产里最贵重的物品。对了,还有一个半疯的老头,那个算资产不
“没有!”
“我们家大人亲自前来吊唁。你们下留县不安排典史、主薄接待就是了,居然连个内舍的管家都不曾出面。
你们下留县未免也太怠慢了吧”
什么!下流?被这小厮震的耳膜发麻的佐孟掏着耳朵的动作一顿,抓住了重点。
什么下流县,原主被分配治理的这个县名叫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