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去。”李追远摇头,然后用力甩开了那“双”手的束缚,走到台球桌前,“我要看打台球,我要学这个,这两个哥哥打得真厉害。”
“哈哈,小弟弟有眼光。”
“来,小弟弟,站旁边好好看着,哥哥们教你。”
那两个台球打得很臭的小伙子,因为男孩的这句吹捧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主动将李追远拉到二人中间,让他瞧着自己的专业动作。
女人直起身,倒是没有再继续要求把李追远带回录像厅,而是自顾自地走了回去。
台球桌旁,李追远虽然注视着白球傻乎乎地入洞,可眼角余光却一直囊括着女人的身影。
这种两个人贴在一起走路的画面,真的好诡异。
安全起见,现在似乎应该把自己那俩哥哥喊出来。
“喂喂喂!”小卖部老板很不满地走出来:“一局还没打完啊,要么续费要么就停。”
这个时候的台球不是按时间算的,而是按局数,如果是陌生的俩人凑一台打,那就是输了的人包这局费用。
因此,老板最讨厌水平差的一对朋友来,打一局时间太久。
“喊什么喊,不就是加钱么。”
“就是,像是我们给不起的样子。”
俩小伙子都开始伸手摸自己口袋,可这手伸进去了似乎就忘记了该怎么掏出来。
也不知是真的自己兜里没钱了,还是故意在等对方先把钱拿出来给了。
李追远这时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俩小伙子目光马上盯过来。
“小弟弟,你有钱么?”
“嗯,有的。”
“那你续一桌,刚刚哥哥们是故意教你打的才打得慢,老板不高兴了。”
“就是,我们都是为了你。”
“哦,对不起,我的错。”李追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币,“我给你们续桌。”
俩小伙子脸上当即露出笑意。
李追远又指了指录像厅:“我哥哥潘子雷子在里面,你们谁帮我喊一下他们,让他们出来带我回家。”
“小弟弟,你自己怎么不进去喊?”
李追远很是腼腆地回答道:“里面在放男人和女人的电影,我不好意思进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追远拿着钱去小卖部老板那里续桌了。
其中一个小伙子则走进录像厅帮忙喊人。
不一会儿,他出来了,李追远特意看了一下,他身后没人,也没踮着脚。
只是,潘子和雷子并没有出来。
“小弟弟,你那俩哥哥说让你自己回去,他们要看电影。”
另一个小伙子好奇问道:“在放什么电影现在?”
“不知道,但挺攒劲的,男的站着,倒抱着女的,激烈得很。”
小伙子边说边做着动作。
“他妈的,居然还能这么拍,要不咱们也进去看看?”
“我不去看了,打完这一桌就回家了,太晚回去我妈又得骂。”
李追远则皱起了眉,潘子、雷子虽然有时候很贪玩,但在当哥哥这件事上,他们还是很负责任的。
不说他们应该好奇自己这个早就该回家的弟弟为什么现在还在外面,就是平时正常情况下,知道自己喊他们,他们至少也会先出来自己当面说明一下情况。
可结果,居然只是让别人传个话出来,这显然不正常。
只是,虽然那个小伙子进去喊了人又安全出来了,但自己依旧不敢再走进那个录像厅。
要是这会儿润生哥在就好了,上次牛家冥寿时,面对中了邪的刘瞎子和山大爷,润生那巴掌抽得,那叫一个利索。
这时,录像厅里有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走出,是原先那四个二流子中的两个。
他们背后没东西贴着,但步履轻浮,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的摇摇晃晃,而且眼窝子凹陷,眼眶泛黑,像是连续熬了好几天夜。
可明明之前在里面见到他们时,虽然“成佛”后消停了,但精神头还是可以的,哪里会看了一会儿电影就变得如此颓废,像是整个人都被掏空。
最奇怪的是,李追远留意到他们的裤子在裆口处湿了一片,深色一路向下,顺着脚踝溢到拖鞋上。
像是尿失禁了……
不,似乎不是尿,因为有些白和稠。
且渐渐的,这液体竟呈现出褐红色。
他们跌跌撞撞地朝着远处行走,身后,留下红色的拖鞋印。
李追远拉了拉旁边一个桌球小伙的袖子,指向那印记。
“你看。”
“怎么了,看什么?”小伙不明所以。
“鞋印。”
“哪里有鞋印?”
李追远再次扭头看去,发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