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琇语还没有走远,听见燕泽似疼痛的呻吟,转身快走了几步,伸手扶住了不自觉弯下脊背的高大男人。
“你受伤了?”
她不禁都在心里暗骂了自已一声。
方才都注意到了他不对的脸色,后面怎么就因为不敢看燕公子变化的目光,就忘了询问他的情况。
自已还一下子那么多天没来探望情况,说不定有谁见风使舵,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
燕泽一直没回话,殷琇语就不由往最坏的地方想去。
她紧张起来,一时也顾不得男女之间该有的防线,伸手想要去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柔软的手触碰在身上,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燕泽还是感觉胸口处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按了下,心脏跳动得更快。
当手从胸口处离开,往外检查到手臂时,他忽然惊醒,想到那道还没完全恢复好的匕首刀口,连忙伸手制止:
“我没有受伤。”
“真的吗?那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红,身上也这么烫,难道是生病了?”
殷琇语有些不信,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正常温度的手搭在额头上,让燕泽燥热的火气都被短暂地扑灭过一瞬间。
他眼眸颜色不自觉变得有些发红,因过度的热低低喘着气,忍不住侧头靠近给自已带来凉爽的对象。
一转头,燕泽的眼前就只剩下殷琇语那粉白的面庞。
像是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洁白柔软的花瓣,明明是视觉上的感受,他却仿佛还嗅到了一种极诱人的香气。
燕泽圆润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口中不自觉变得干涩。
他渴了。
也饿了。
强烈的破坏欲瞬间被一种陌生的“食欲”吞没。
燕泽控制不了突如其来的冲动,放在桌边的手抬起,从后揽住殷琇语的腰肢,一拉。
“啊!”
猝不及防间,殷琇语就被紧紧地抱住。
她的头靠在男人宽阔的胸口处,听着里面速度过快的心跳声,骤然变得无比慌张。
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人的唇就压了下来。
燕泽全身都是滚烫的,连嘴唇也不例外。
殷琇语只感觉压上来的唇像是一团火焰。
它并没有带来灼烧的疼痛,但与它触碰在一起,就让她被触碰的唇有种将要被融化成水的错觉。
又惊慌,又害怕。
扑面的热意让她的眼前都变得模糊。
燕泽眸中尽是对眼前人的渴望,光是简单地贴着柔软的唇瓣还不够。
他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则是往上捧住殷琇语的后颈,尝试着更进一步。
索取的动作也由最初的青涩懵懂变得熟悉。
两人换了位置。
殷琇语双腿被离木床不远处的桌子抵住,身体往后倾倒。
燕泽则是半压在她的身上,吻由嘴唇流连到了下颚、脖间,还有耳后。
殷琇语一直在用力挣扎。
可是,用手推他,她力气哪能比得过已经恢复大半灵力的燕泽,再怎么用力,也没有让他的位置改动半分。
想呼喊外援,让外面的魔进来帮忙,才张开口,一些细心的考量占据头脑的上风。
燕泽现在还是被关押的犯人,处境本就不好,若是自已叫出呼救的声音,外面的魔进来看到他轻薄自已的画面,再禀报到阿离那儿去。
她不敢想,他的处境以后会变得多么艰难。
只是,她的考量,于不明原因的对方来说,却像是无声放纵。
燕泽的动作越发放肆,亲吻自耳后滑过,顺着挣扎间扯得稍微宽松了些的衣襟吻上了一小片薄背。
“燕泽!”
殷琇语瞬间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咬着牙,切切将他的名字从齿缝间唤出,再次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使尽全身力气往外推去。
殷琇语一双漂亮的杏眼盛满晶莹的泪水。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燕公子怎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亲吻,这样亲密的事情,从来只有阿离对她做过,他怎么可以这样。
殷琇语又羞又恼,渐渐的,恼怒的情绪占据上风。
除了记住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让外面守着的魔卫发现,她几乎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就想着如何挣脱。
最后,一道清脆的响声在两人耳边炸响。
殷琇语与燕泽同时清醒过来。
殷琇语是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已的手掌,她不敢想象,自已竟然打了别人的巴掌。
她是柔软善良的性子,很少会与谁起冲突,更别提如此刻一样打人巴掌。
明明被欺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