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里,谢辞做了许多事情。
解除权限的研究他完成了。
但研究完成,并不代表着它可以马上被使用在谢漪的身上。
控制权限的产生是研究所、政府与军队三方共同推动产生的。
它的解除,也需要三方共同同意。
并不是说你只需要用在谁身上,就偷偷摸摸地去解除就好了的,这其中的关系利害并不简单。
谢辞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不仅与研究所关系仅仅维持表面和平的政府与军队不同意,连他占到主导权的研究所里都有不一样的声音。
“怎么能解除完全控制机器人的权限呢。教授疯了吗?这样以后推出的智能ai怕是都没有受众了。”
“你疯了,怎么敢这么说谢教授?”
“我说的不对吗?维护机器人的权利,那以后我们还怎么使用智能设备,研究所的利益还要不要了。”
“不是。你没听谢教授说的吗,他争取的是对生出自我意识的ai的权利,又不是对所有需要使用的智能设备。”
“这两者有区别吗?”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在自然界,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就像在人类世界,人类研发机器人,并将机器人当做便捷的工具使用一样,自然且合理。
可就如同几十年前拍的仙侠电视剧,里面的生灵比如兔子、山鸡或者其他的小动物。
它们经过修炼拥有了灵智,能够与人一样交谈思考,谁还能将它视作食物吞之入腹。
若是假装什么变化都没有,若无其事把能够与自已对话甚至能变化成自已一样种类的生物当做食物或者重温,未免有种道德沦丧的感觉。
机器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正常的机器人,不会有任何情绪,也没有喜怒悲欢,只知道听从指令吩咐。
对于这样的,控制、视作任劳任怨的工具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换做生了自我意识的机器人,他们就像是另一个种类的人类,再随意驱使未免有种回到封建王朝使唤奴仆的时候,其中就会有些不妥。
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区别。
谢辞一直在做两件事:
维护同族的权益,保持拥有者对于普通智能机器人的最高级权限;
同时,为生出自我意识的机器人争取相应的权利。
有了自我意识的机器人,应该等同于另一族,办理独有身份证明。
还有要解除控制权限,设置相应的法律法规作为行为处事的限制,也要让他们拥有相应的权力。
谢辞就为了这件事和研究所、军队与政府吵得不可开交。
为了能争取到相应的权利,谢辞每日忙得焦头烂额,晚上回别墅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谢漪能联上智能网,她在那三方权势里说不上话,只能在舆论面前默默推波助澜。
也因为能联上智能网,谢漪也知道谢辞付出的一切,对他的态度逐渐不一样。
尤其是谢辞与旁人不同对她的尊重,一开始就与陆卓星等人划开了界限。
现在又见他的努力,谢漪就很久再没有以陆卓星为借口拒绝谢辞。
两人都为着同一个目标努力,莫名生出了一种同伴的感觉,比起别的人,都要亲近不少。
说起陆卓星,在谢辞完成研究之后,他就回来过,也知道父亲将谢漪送到谢辞那里的事情。
那一日,陆卓星才回到家,没看到谢漪,第一反应就是想出门去寻找。
还没出门,就被一同回来的父亲叫住了。
“你不用找了,那个机器人被我送到谢教授那里了。”
“为什么?”陆卓星生气又不解。
“谢教授出了一个很难让我拒绝的条件。”陆元帅不在乎儿子对自已的怒吼,平静回答他。
陆卓星更觉气恼:“什么条件能够让你连儿子都不顾。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将家里的事情放在你的工作之后。”
“是谢辞为军队量身定做的防身工具,顶级防护,能大大减少战场上的伤亡。就算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完成,可有了它,就有了希望。”
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陆卓星没有料到,一时都顿了顿。
但他还是有些愤然,不能容忍父亲总是直接绕过自已做决定。
陆元帅神情中带了些伤感,
“如果那时,你母亲能够有这件工具,就不会在年华正好的时候离开人世。”
陆卓星质问的话说不出口了。
“战场上许许多多的人都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失去性命,所以我才会制止你如我一般进入军队。我为国家付出了我的一生,却不想再搭上你的性命。”
“你还是进了军队,我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