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好了起来,季莜然连折腾苏迁的时间都少了不少。
直到,
“什么?母亲要为二公子相看妻子。二郎不是说他现在没有心仪的女子吗?”
季莜然猛然将手中着药的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褐色的药汁喷洒出来溅到了她的袖口上,季莜然此时却没有心思管衣袖是否干净,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汇报情况的善雪,眸中满是不甘。
“小姐,这消息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前两日长公主不是说要办个宴席吗。那宴席明面上是说将您介绍给外面的夫人小姐,顺便结交几个小姐妹无聊时有个说话的人。”
“实际上啊,我听公主身旁的听竹姐姐说,这次邀请的宾客里面,至少有一半儿都是芳华正好云英未嫁的姑娘。这什么意思,小姐还不明白吗?”
善雪也是和季莜然一起长大的,知道她对苏迁的执念。
她不在乎道德伦理,只想让自家小姐开心。
因此,此刻,善雪的表情也是极义愤填膺的。
“不可以,我不同意。”
季莜然这段时间平静下来,一是因为身体在逐渐恢复,心情好;
二嘛,也是因为苏泊在边关,不需要强迫自已与不喜欢的人相处,自然不会闹出什么大的幺蛾子。
但现在,她知道公主要为苏迁相看妻子,说不定不久之后,再与她见面,他身边的位置就不再空置。
季莜然就再也镇定不下来了。
十年的执念,哪那么容易被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