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流,血变成一小股“水流”进入云含青的嘴里。
血越流越多,云含青脸色越来越红润,与之相对应的,是风流云越发苍白的唇色,还有一点点褪成银色的发丝。
段若歌还在惊叫,风流云嫌她碍事,手中匕首飞出去,刀柄直接卡在了她的嘴里。
虽然没有受伤,段若歌被这明晃晃的威胁吓得不敢再出声。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最后看了那边一眼,与风流云冷漠没有感情的眸子对上,眼底的嗜血将段若歌对他的倾慕吞没得一干二净。
她要回宫,找父皇母后,国师不会放过她的。
回宫,回宫,回宫就能护住自己。
他不会不顾皇权的。
段若歌顾不上脸上的伤,惊慌着跑了出去。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他们二人。
风流云再摸摸云含青的脉,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他将昏睡着的女人抱起,进了屋内。
将云含青放在柔软的床上,风流云静坐在一边,思索着如何处理段若歌一家人。
受万民供养的公主养出这样不知收敛的性子,段若歌要受惩罚,她的父母也要受惩罚。
皇帝又如何,天下能做皇帝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人。
此时,皇宫。
段若歌奔回宫殿,哭哭啼啼地将一切告诉父皇母后还有宠爱自己的太子哥哥。
最先得到的自然是批评训斥,但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皇上一家又是高高在上惯了,失了该有的分寸。
他们还想,若是国师问罪,再将段若歌重新关进宫殿就算惩罚。
临月国毕竟是他的天下,即使是唯一一个修道者又能如何。
却不知,自己都快要自身难保,还谈什么摆架子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