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神复杂的看着楼清漓,用眼神示意是不是该走了。
楼清漓嘘了一声,指了指院子外。
左丞相拿着酒壶过来了。
左忆萱歪了歪头,“爹啊,你怎么又来喝酒,母亲不是不管你吗?”
左丞相摇头,“萱儿,在你这,爹安心。”
左忆萱忽然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白莲花姨娘,母亲现在也不会不愿意见爹,谁让当年爹被哪个白莲花算计了呢?
太子抿唇,看向左忆萱的眼神有些复杂。
左丞相喝了一口酒,道,“萱儿,你说,爹去会发生什么。”
会遇见南岳国疯批皇子,就是给清王下蛊那个死玩意。
太子睁大眼睛,看向楼清漓。
楼清漓敛眸,眼神有些危险,敢给她下蛊,看她怎么收拾他。
左丞相顿了顿,想起什么,道,“萱儿,过段时间应该就是各国上贡的时候了吧。”
左忆萱嗯了一声。
不然呢?爹也不会遇见南岳国那个死疯子,不知道跟着去行不行。
太子眼睛疯狂转动,没错,两个月后确实是各国上贡的时间,但是为什么左相会遇见南岳国皇子。
这时间怎么都对不上,而且,左相视察的地方,跟那些使臣差的十万八千里呢?
怎么看都不可能遇上。
左相喝了一口酒,道,“萱儿,南岳国听说挺乱的。”
左忆萱不说话。
能不乱吗?要不是南岳国七皇子追杀那个死疯子,爹能跟那个玩意儿遇上?
得,对上了。
楼清漓眼神一眯,南岳国七皇子对皇位确实是虎视眈眈,但是为什么会追杀不受宠的皇子。
唉,要不是那个死疯子贿赂南岳大臣的时候被七皇子发现了,能有这些事儿吗?
楼清漓无声的笑了,看来,南岳也不是铁桶一块,看来要给在南岳的人传点消息。
保护好那个玩意儿?
否则要跟左相遇上,那些眼红的大臣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左相看了一眼暗处,与太子的眼神对上。
太子一惊,但是身子不能动,几乎快哭了。
左相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坐在左忆萱另一边的位置,道,“萱儿,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左忆萱一脸茫然,“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傻样儿,要不是太子即位,中域也不会被灭国,虽然有如贵妃从中作梗。
但大部分原因还是在太子身上,要不是太子太过信任重臣,跟先皇老臣,那些老臣也绝不会背着太子偷偷敛财。
不但如此,当时即位不久后,那些老臣以重病的名义带走了不少巨款,导致国库空虚。
皇宫入不敷出,再加上中域各地发生不少大事,五月大旱,八月大雨,淹死了不少灾民。
之后不少百姓想要去皇城讨生活,谁知皇城居然还不如地方有粮,好几百人当夜活活饿死。
太子睁大眼睛,不停的深呼吸,原来,真的是他把一切想的太过当然,把中域治理的灭国了。
太子不禁有些挫败,原来太子这么难当么。
楼清漓无声的拍了拍太子的肩,眼神带着鼓励。
左相也不禁震惊了,太子这么傻的吗?
看来要想想换了个扶持了,否则太子现在这样,中域还有未来吗?
楼清漓觉得听的差不多了,要不然还待在这儿,太子恐怕要愧疚的自杀了。
楼清漓拎着太子的衣服领子,轻车熟路的带他回了清王府。
解了太子的穴,道,“皇兄,现在父皇还在,距离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有很多年。
足够你成长,而且,跟在父皇身边,总比自己摸索强太多。”
太子双眼无神的看着楼清漓,“阿漓,我真的那么差吗?”
楼清漓摇头,“你不差,但是你想错了,你为什么以为臣子不会背叛上位者?”
太子抿唇,“因为五弟说,天下是皇帝的,天下臣子不敢阴奉阳违,因为如果被查到,就是抄家灭族。”
楼清漓沉默了,“五弟说的也没错,但是这有个前提,就是你足够聪明,心理足够强大才能做到。
还有,你还要有一个关系网,有一队能力很强的暗卫,当做手里的刀,还有明面上的武将。
宫内要足够信任皇帝,甘愿成为皇帝手里刀的人,还有,必须把朝堂把握在手里才行。”
太子张了张嘴,原来这么难吗?
楼清漓眼神复杂,“五弟想的太简单了,他没人,没有势力,就算朝堂上有他的人,但能把所有朝堂的官员把柄都摸清吗?
足够他威胁那些人吗?他没有,他心智不能,还只有十五岁,想的太简单了,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