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
孙藏沉默,这件事,道上的都不陌生,基本十二阁的具体情况还是知道的。
只有阁主,才用铜牌。
屈苏毅抿唇,“还有,既然楼清漓已经有了十二阁,为什么不自己查,除非有些事情他查不到。
才会从我的口中得知,而且,十二阁早就已经站稳脚跟,却与我不是一条线上。
只有一个可能,他在利用我。”
孙藏头皮发麻,完全想不到楼清漓还有这个本事,创建一个势力,没那么简单。
屈苏毅看向窗外,“还有,楼清漓可能与皇族搭上了线,否则又怎么可能知道,稚王母妃遭遇刺杀一事。”
孙藏一惊,稚王母族遭遇刺杀,他这个少爷身边人都不知道。
屈苏毅声音极冷道,“我在装醉的看过一眼,对了,孙藏,你去查一下,昨日街上那群带刀的人是怎么回事?”
孙藏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少爷,需要避着楼府的耳目吗?”
屈苏毅嗯了一声,“对了,以后,对楼清离,别说真话,最好真假参半。”
孙藏眼神复杂,“是,少爷。”
孙藏离开。
屈苏毅拧眉,思索着什么。
“少爷。”
屈苏毅回神,目光看向孙藏有些疑惑。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孙藏急匆匆道,“老爷来了。”
屈苏毅点头,站起身走出屋外。
院子内,屈老爷在等着屈苏毅。
屈苏毅快步走到屈老爷身边,与他并肩,“爹。”
屈文陇道,“老三,听说你跟楼府走的很近。”
屈苏毅皮子一紧,面上云淡风轻的道,“爹,我一个纨绔,只不过与楼府公子见过几面而已。
外头就这么说我,要是真的跟楼府走近,那些人还不得吃了我?”
屈文陇转头,看着身体紧绷的三儿子,道,“三儿,你是嫡子,爹也就你这么个嫡子。
日后,你就是北国公,虽然上面那位想收回,也得掂量掂量祖上,而且,他们的阴谋,阳谋。
无处不在,这次只是因为跟一个楼家扯上关系,下一次,会跟那个扯上关系,我们一无所知。
你要明白,一旦上面那位铁了心,谁都拦不住。”
屈苏毅沉声道,“爹,北国公府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吗?”
屈文陇嗯了一声,“所以,三儿,你要做好失去这北国公的一切,做个普通人。”
屈苏毅明白,这是最好的打算,那么最坏的,无非就是跟皇族沾上边。
屈苏毅想起楼清漓的脸,莫名有点不安,转头看向父亲,“爹,上奏章,撤了这称号吧。”
反正没有实权。
屈文陇拧眉,看向三儿子,“你知道了什么?”
屈苏毅抿唇,“没什么,就是直觉,会因为楼家而万劫不复,爹,趁什么都没有开始,就退出最好。”
屈文陇脸色一变,这儿子什么不好,就是直觉很准。
这一点,屈文陇比谁都明白屈苏毅话中的意思。
“好,为父会考虑的。”
屈苏毅眉一抬,便知道这事儿妥了。
楼府。
书房。
楼清漓看着今年春闱的名单,陷入沉思。
“阿尘,今年的主考官是谁?”
阿尘脱口而出,“内阁大臣杜原。”
楼清漓眼神一眯,姓杜。
“嗯,把杜府查仔细送过来。”
阿尘一头雾水,查杜府干什么?
“是。”
不到半个时辰,阿尘就回来了。
把东西交给楼清漓就退下了。
楼清漓翻了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杜瑞,她记得是与一个叫苏惜文的死者有关。
楼清漓摩挲着手指,想了想,还是去了楼祺的院子。
楼祺正吃着葡萄,一看是楼清漓,手中的葡萄直接掉了下来。
咕噜咕噜滚到楼清漓的脚边。
楼清漓垂眸,随后弯下腰,捏着葡萄站起来,走向楼祺。
楼祺忍不住在软榻上往后挪了挪。
楼清漓一笑,“躲什么,难道哥哥会吃人。”
楼祺别过头,“你想多了,就是想动一动而已。”
楼清漓低头,不说话,慢慢剥着葡萄皮,剥完了,放进楼祺的嘴里。
楼祺睁大眼睛,一口咬住楼清漓的手指。
楼清漓感觉手指一疼,怕是破皮了。
楼清漓没动,就这么坐在软榻边上,道,“杜瑞,你认识吗?”
楼祺看了一眼楼清漓,乖乖把楼清漓的手指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