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跟白神医平起平坐了,不出事都难!”
“你们别乱说,先听听李大夫怎么说的!”
风向瞬间变得对宓芷婵不利,只有少数几个坚定地相信宓芷婵。
宓芷婵自嘲地笑笑,这会儿骂得最凶的都是平日里差点把她夸上天的,不过让她看清楚也好。
有些人值得倾心相待,有些人只适合当陌生人。
“你先回去,别担心,有我呢。”楚黎川拍了拍宓芷婵的手。
宓芷婵摇摇头:“我来。”
涉及治病,里头的门道楚黎川不懂。
而且为了防止被人讹上,她早做了准备。
楚黎川点点头,不过依然站在宓芷婵身边,至少要保证不让人伤到他。
宓芷婵大声道:“你们大可以把药方拿到镇上,找信得过的大夫问一问,如果有问题,我愿意以命偿命。”
“害人的药方早被扔了,你让我拿什么去问?”
葛朗两手一摊。
冯大娘忍不住说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然都死无对证了,凭什么一口咬定是责子媳妇儿害了人?”
“你和楚黎川俩口子是一路人,当然帮他们说话。”
葛朗厌恶地说道。
赵凤珍和宓芷婵往来甚密,很多人都看在眼里。
“我们关系好是因为宓芷婵帮了我家凤珍,咱记在心里,不像你们有些人恩将仇报!”
冯大娘鄙夷地说道。
是不是宓芷婵的过错还没有定论,那些已经给她定罪的人多让人寒心?
要她是宓芷婵,以后这些人病死她都不给治!
“可不是?求人家看病的时候像孙子一样,出点小问题就说人家是半吊子,墙头草都没你们这些人倒得快!”
“医书是白神医给的,就算救不了人也绝不能把人害死!”
支持宓芷婵的人纷纷出声。
葛朗不服地说道:“那我爹去世怎么说?”
“药方丢了没关系,我的行医手札上都记载了,你只管找大夫来看,或者你去报官,让仵作验一验,肯定知道你爹去世的原因。”宓芷婵神色淡淡。
葛老爹是小毛病,类似于后世常说的高血压,只要适当用药即可。
突然猝死,绝不是她的问题。
所以葛家对她发难,要么是图财,要么是被人指使。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她想看看是哪位大神在暗中使坏,不然才懒得在这儿浪费时间。
葛朗轻嗤一声:“鬼见过你的手札,怎么写还不是你说了算?”
“冯大娘,麻烦你去我家书桌上取一下手札,不放心的人可以跟着去监督。”宓芷婵依然坦荡。
心里则庆幸自己有写手札的习惯。
“我不识字。”
冯大娘弱弱地说道,农村识字的人不多,女人更是几乎没有。
她万一拿错了,岂不是要耽误宓芷婵的事儿?
“你带路,我认识字。”
里正李进贵主动揽下了任务。
他是公家的人,有足够的威慑力。
再者他也希望能尽早查清此事,不然他这个里正非得落个整治村民不利的名声。
不多时李进贵就将厚厚一本行医手札捧了出来。
“为了验证真实性,我报到名字的人往前走一步,张三家李氏,发烧,伴有流涕,咳嗽,精神不济,用麻黄汤,即麻沈三钱,桂枝二钱,杏仁一钱,灸甘草二钱文火煎水服用,杨右玉,风湿,关节疼痛,畏风怕寒,用宝珍膏敷患处,配白术附子汤内服……”
李进贵报出一串人的名字症状以及用药。
其中将近半数的人都在,都表示可以证实手札上记载是真实情况。
“那葛朗爹是怎么说的?”有人好奇地问道。
“是轻度气滞血瘀之症,偶有头痛眩晕恶心等不适,用通气汤,即柴胡、香附、郁金、当归各二钱。川芎、红花、薤白、枳壳、桃仁、参三七各三钱文火将三碗水煎至一碗。”
“听着不是什么大病,咋就要命了呢?”
葛朗急切地说道:“定是她误诊了,我爹头疼得厉害,时常整夜整夜睡不着,怎么可能是轻度的?”
“要么这手札就是她为了推卸责任胡写的!”
冯大娘反驳道:“这么多人都是对的,怎么可能就你家是胡写的?而且这几天楚黎川两口子都没回来,他们难道能提前知道你家要出事?”
“你爹过世,你们家人心情悲痛,大家可以理解,可你们怎么能冤枉李大夫?”
“你们咋知道是不是有别的病没查出来?”
“去楚家看过病的都知道宓芷婵是按着症状从医书上找药方的,自己没说清楚哪能赖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