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再不济，也得一人一半吧。”

“回头你自己去跟赌坊老板谈吧，发挥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能把她哄高兴了，再多给你添上点也不是不可能。”我又不是什么送佛送到西的圣人，愿意为她往赌坊跑一趟她就该知足了。

廖云台颇为幽怨地看着我，“其实姐姐你还是对我有成见对吧，所以才换着花样地坑我。”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李寻真和李望津落脚在一间十分破败的客栈，紧挨着柴房的房间阴暗狭小，只有一扇朝向走廊的小窗，床榻很窄，床上被褥叠放得整齐。

李望津被李寻真找了个由头支了出去。

李寻真叹口气，给我倒了杯水。

“你怎么跟来这儿……”

我坐在桌边的长凳上，凳子腿不大结实，好像随时要歪。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若是对旁人，客套话自然张口就来，但对着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师姐，那些假意寒暄似乎就没意思了。

我索性开门见山。

“师姐这次，是要把逐虹剑拿回去还给门派？”

李寻真也坐下，神情怔然。

“门派？人都散了，还去哪儿呢？只是当年是我的过错，没能守好逐虹剑，总不能一错再错下去。”

“师妹。”李寻真低下头，愧疚不已，“是师姐不好。师娘走后，我该把逐虹剑留给你的，要不是我当时一心想把剑带回去，也不会……”

“师姐……”我扶起她的肩膀，“你想多了，我许多年都不用剑了，你要是真把剑留给了我，说不定我早就走火入魔，随师娘而去了呢。”

不管是剑道第一人，还是武林至尊，亦或是武学的最高境界，都早就不再是我想要的，或者说，我是好不容易挣脱了这些东西才活下来的。

师娘死了，她的剑留下来了。

我的剑断了，但我活下来了。

所以这么些年来我也没有再去打听过逐虹剑的去处。

李寻真当我是为了安慰她才这样说，面上仍然有几分怅意。

唉，只是为了一把剑，这么多年来她有真正开怀过吗？

我拉过她的手，像小时候一样蘸着水在她掌心画圈。

一圈厚茧里只有中间那点薄肉，她痒得直往回缩手，不自觉弯起唇角，“别闹，小蔚……”

“师姐，我们去吃好吃的吧，叫上小师侄。”深谙财不外露的我，却凑近我师姐悄声说，“我现在还挺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