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怎么能入口的样子。
试吃一个后,他炸一个,她就往嘴里炫一个。吃得停不下来。
第二天嘴角起泡,上火了,喉咙也哑地说不出话。
殷长衍扛着筐去街口卖,远远瞧见街边多了几个卖红薯片的。
支好摊子,客人上门,“红薯片怎么卖?”
“三文钱一斤。”殷长衍拿起秤杆熟练地往里兜。
“我家便宜,只卖两文钱。客人来尝一尝。”一旁的小贩突然张口。
“我看看。”客人走了过去,再也没回来。
下一个客人上门,“给我称一斤红薯片。”
殷长衍给客人说价,却定睛瞧着小贩,“两文钱一斤。”
小贩一愣,被看出来了,那就没有装的必要,“我家的红薯片不要钱,给大家尝一尝。”
有便宜谁不想占。
人群逐渐往小贩处聚集。
殷长衍的三筐红薯片怎么扛出来、怎么扛回去。
王唯一有惊讶,但是不多,“一点儿都没卖出去?不打紧,我给好友们分一分。”
取了几张纸,将甜味儿、咸味儿红薯片分装开来。
殷长衍试图在她脸上找到怨怼、不快,失败了,“你不问一问吗?”
“有什么好问的。问与不问结果都是同样。我要是不跟你站一道,你身边就没人了。”
殷长衍沉默了一会儿,抽出笔筒里的小刀帮她裁纸。
“这块裁大一些,季川流喜欢吃咸口的。”
“季川流是谁?”
“我好友。”
望春楼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女人,新来的吗?
......
殷长衍雕了鸭子壳,拿到街上。
鸭子壳捏出来的沙鸭子栩栩如生,受小孩子欢迎。
当天下午市面上涌现出一批玩具,样式再普通不过,难得的是里面添了一次性的符纸。能变色、能开花、能变出小仙女绕着你转圈圈飞舞。
对比之下,沙鸭子瞬间索然无味。
殷长衍带来的差不多卖完了,收拾东西回家。
王唯一不在,出门给好友们送炸红薯片。
在木香阁门口碰到那日的伙计,顺手让他给捎进去。
“季川流,王唯一又给你送东西了。”伙计把纸包放在桌上,他对炸红薯片印象深刻。
季川流手轻轻搁在木头上,灵思与之深交。
“季川流,你看一眼。”伙计催促道,“季川流!”
季川流皱起眉头,“聒噪。”
伙计舔了舔唇,“你要是不吃,我想尝两口。”
“你都拿走。”
“这不好吧,人家姑娘一片心意,我哪儿能替你受用。”伙计嘴上婉拒,拆开纸包嚼了起来,“咦,怎么是咸口的?!”
季川流愣了一下,上前两步,取回纸包。
入口不适应,但越嚼越香,伙计不撒手,“再给我尝两个。”
“不。”
望春楼。
小晴接过纸包,红薯片的甜香味儿蹿入鼻息。
她叫住王唯一,“唯一,殷长衍得罪了赵公子。你以后不要再来望春楼,以免被发现。赵公子是明炎宗弟子,这一片地方是赵公子的天下,他一向睚眦必报,你们尽快搬离,重新找一个地方生活。”
王唯一大概能猜到赤瑛粉牵扯出殷长衍、得罪了赵公子,但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
小晴塞了一个荷包过去,里面是半兜银瓜子。
“你的傍身银子,我不能收。”王唯一没接。
“拿着。我是芸娘跟前的红人,银子还能再挣。你们再不走,也许来不及了。”
王唯一展开双臂抱住小晴。
小晴哪里让姑娘这么对待过,羞红了脸,“拉拉扯扯做什么,要是挤坏了红薯片,我绝不轻饶你。”
“那你推开我,你推我就松手。”
小晴娇嗔道,“无赖。”
“有你这么好的闺中密友,我才舍不得走。”
王唯一有心事,垂头走路。撞上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是昨晚的富贵公子。
“对不住,我没看路。”王唯一递了一个纸包过去,“我炸的红薯片,超酥超甜,给你吃。”
季川流不怎么吃甜的,所以多出一份。
侍从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油都渗透过纸了,公子怎么会吃这种东西。
赵宣用纸扇接过,拿了一块吃起来,“好吃。你要是开店,我一定是最忠实的顾客。”
“有眼光。你是明炎宗弟子吧。”
“何以见得?”
“你衣角上绣的图案,‘明炎一纵破天关’。”王唯一一见到明炎宗弟子就倍感亲切,“问你个事儿。如果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