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璋:“......”
真想把他的嘴缝起来。
魏璋:“今日我成婚, 要来喝一杯喜酒吗?”
“我没有准备贺礼。”殷长衍说,“双手空空,没有问题吗?”
“人到就行了。”
“承蒙不弃, 殷长衍却之不恭。”
王唯一听两人谈话。
殷长衍没读过什么书, 给孩子取名时都是喜啊花啊敏啊之类的俗气字眼。可如今的近神人, 虽然说不上出口成章,但也算彬彬有礼。
他什么时候开始认字了。
殷长衍侧过头, 对上王唯一视线,“姑娘, 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仔细端详, “没。”
“那是我相貌丑陋、异于常人?”
“丰神俊美, 姿容绝艳,跟‘丑’字不搭边。”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因为你好看, 我舍不得移开眼睛。”王唯一故作轻松,以轻快口吻来掩饰失落,“说笑的。殷长衍, 我很想你。你怎么不认为我是王唯一呢。”
殷长衍沉默片刻,“够了,姑娘,别再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这些话, 会让你陷入险境。”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语调也是如常, 但王唯一从中听到一丝淡漠冷意。
王唯一:“......”
没法儿沟通。
他坚持不相信,她也没法子。
“好好好, 你不喜欢听, 我这次就不说了。生气做什么。”
湘儿上前两步, 抓着王唯一的手, “唯一,来喝我的喜酒。我让人备好了枣泥酥,你想吃多少,都管够。”
多多少少有转移话题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分享新婚喜悦。
男人得不到,美食总得放进肚子里,“......说好了再给几盒叫我带走,你可别诓我。”
“哈哈哈哈没问题。”
魏璋视线在王唯一身上短暂停留。她不是修仙之人么,为什么如此能吃?没见过这么重口腹之欲的修仙者。
“魏璋,你在编排我。”王唯一眯起眼睛。
“我一句话都没说。”
“你眼神不对。”
果然澄澈,不好瞒她呀。魏璋口出恶言,好奇她的反应,“那你是承认你重口腹之欲喽?连自身欲望都掌控不了的人,更谈何修仙。”
“修仙之人眼中有大千世界,又为何非得执着于欲、望一点。‘存天理、灭人欲’是修仙的手段,而非结果。魏璋,为什么不老老实实承认,你的修仙一途走得有点儿偏了。”
王唯一每说一个字,魏璋眼睛就亮一分,唇角跟着上扬。不止通透,还很有慧根。
难怪只偏爱天才的剑堂堂主李卿之会选她做弟子。
魏璋面上的笑意多了一分真,“你在训我?”
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对他这样说话。
“你要学着习惯被训的感觉。”王唯一笑了一下,亲亲热热地挽着湘儿走在前头。
魏璋哈哈大笑,抬脚跟上。与殷长衍并排走。
青松山庄有钱,非常有钱,珍贵吃食流水一样送进敞开的厢房里,王唯一吃了个爽。
厢房和厢房之间用一道施了秘法的紫藤花墙隔开。风吹,紫藤花动,你能清楚地看见其它厢房的人。但人脸像蒙了一层水雾般涣散,看不真切。
殷长衍坐她隔壁厢房。
长发黑亮柔顺,风筝线一样垂在脑后;脊梁纤细,坐得很直,像是支撑风筝的竹骨,看起来既细且脆,但绷紧时又蕴含摧枯拉朽的力量。
相处起来也像风筝。
飞得离你很远时,它鲜活中充满危险性,抓住你所有的注意力。好不容易等它着地、落在你手上,可它又变成一堆寡淡的死物。
紫藤萝撩开,有人来了。
魏璋拎了一壶女儿红,“好好的一只鸡叫你吃得肚破肠流,王唯一,你也不简单。”
王唯一回头,咬下一大口鸡腿,“新郎官,你怎么不招待宾客?小心宾客生气呦。”
魏璋撩起衣摆坐在凳子上。防备一淡,眉眼间的一分媚意便难以压制住。他长了一双狐狸眼,“所谓招待,不过是维持情谊的一种无聊方式。魏璋成婚邀请的友人,岂是那等庸俗之辈。”
“话不能这么说。”王唯一接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第二杯给魏璋,“就比如现在,你来看我,我就比方才要高兴。”
“哈哈哈哈,我的到来会让你欢喜么。”
“当然。”王唯一扯下另一只鸡腿,递给他,“吃吗?炸的酥酥脆脆,外酥里嫩。”
“那我让你更欢喜,好不好。”
“?”王唯一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你就不好奇,他连一些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