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警察们没有给她戴头罩,连她手上的手铐也没拿东西遮一遮。
她被警方拷着带出门,一瞬间就引来了蹲守在大楼暗处的无数记者。
记者们见状纷纷拿起话筒就往李月牙脸上怼,一时间,记者的采访声,摄影机器的录像声,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请问警官,听说李月牙李小姐涉及一桩杀人案,您方便透露一下具体案情吗?”
“李小姐,你为什么会被警方戴上手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小姐,你真的杀人了吗?”
“李小姐,我们接到匿名投稿,说你两年前不顾她人意愿强行猥亵她人,这个人还是你的女徒弟,这事属实吗?”
“李小姐,李小姐……”
殷志国听见消息赶过来那会子,一切都迟了,李月牙已经被警方推上了鸣笛的警车——
……
夜里一点半,我躺在病床上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
白大哥给我热了杯牛奶,刀子嘴豆腐心地责怪我:
“刚才不让你开车窗,你就是不听,还把头伸出去,幸亏晚上车辆少!现在吹感冒了吧!你是人,还没修成神仙呢!没到寒暑不侵那个地步。”
“我晕车嘛……”我可怜兮兮接过热牛奶,炙烫的牛奶杯壁贴在掌心,总算让我身上好受了几分……
这个天,寒气催得我骨头又酸又疼。
白大哥无情戳破真相:“什么晕车,明明就是药劲过了,又开始头晕喘息困难了!不听医生的话,这回吃亏了吧!”
我抱着热牛奶低头理亏不说话。
范大哥好笑地阻止白大哥:
“行了,你别真吓到栀栀,她也是没办法,今晚不去华星,那个许君君可就真要魂飞魄散了,这是冥殿交给栀栀的任务,怪只怪,一切都太碰巧了。”
我沉默了会儿,张嘴想问范大哥怎么认识那位女仙人来着,但急诊部的刘主任却在此时带着护士过来给我扎针了。
刘主任把三瓶药水挂在床头架子上,女护士手脚麻利地拆开一次性输液管,把粗针头插进药瓶,捏着软管,令药液注满整条输液管。
药水顺着紫色针头溢出来,女护士捞过我的胳膊要给我扎上。
我一哆嗦,昂头就朝刘主任欲哭无泪地说:“弄错了吧!我就只剩下小半瓶没滴,你怎么又给我提了三瓶!”
刘主任好脾气的解释:“你中间拔了针,药效已经过了,这后面两瓶新加的是为了巩固药力,夫人你这次可不能再中途拔针了,不然你明早还得晕。”
我:“……”
白大哥耸肩:“得,从头开始了。”
范大哥淡然笑笑:“也好,加点药巩固,我们也能更安心。”
我颓废地长叹一口气,罢了,今晚只能在医院凑合着过一夜了……
趁护士给我扎针,范大哥出门打了个电话,却没打通。
我手上的针头被护士细心固定好,冰凉的药水输进身体,刘主任接着又和我叮嘱输液以及回家休养的注意事项。
可直到刘主任与护士完事离开病房,也没见范大哥回来。
白大哥瞧了几眼门口的影子,坐不住地赶过去着急问:“联系到了吗?”
门口的范大哥压低声回应:“没。”
“奇怪,老板以前从不会轻易失联……”
“他今晚,和北善柔在一起,可能,不方便接电话。”
我耳力极好地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听过来。
抿了口发烫的牛奶,心不禁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