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黎啧一声:“你话怎么那么多,我缺那点钱还是缺那点敌人了?”
陈易:“……”
我缺命。
好在老板用他智慧的头脑思考之后,自己先让了步,“算了,全买的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她的注意,你盯紧点,她租哪套我就买哪套,在她住进去之前,你把所有家具全换了,尤其是床,她只睡梦丝家的软床。”
陈易全都记下了,人杵在旁边没动。
江砚黎看他不顺眼,“还不滚?”
陈易抿抿嘴角,按捺住欣喜,尽量不表现得特别高兴,撅屁股走两步,想到什么又回来。
“江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了。”
江砚黎一句话噎得他难受,只好憋回去,哪知道老板一个眼刀扔过来,“有屁就放。”
“其实我觉得,您和夫人之间矛盾太多,既然分开了,最好各自冷静一段时间,万万不可追得太紧,况且以夫人的脾气,要是知道您对她还图谋不轨,会对您更厌恶,还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不如暂时放手呢。”
江砚黎立即挂脸,“什么叫更厌恶?她厌恶我吗?厌恶过吗?她要是烦我,碰都不会让我碰了,什么叫厌恶,你脑子真堵你家下水道了,掏出来洗洗明天安上再来上班!”
哦……
原来您有自知之明啊。
真不在意,哪会问那么多遍。
……
颜姒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很规律,偶然两次觉得有人在盯着她,这两天似乎没那种感觉了,她喜欢上了研究菜,每次都把冯若希强拉硬拽的带回去,闺蜜机竖在旁边,照着视频一步步来,结果经颜姒的手做出来的菜,精致得像艺术品,但是味道一言难尽,冯若希实在是吃不了这个苦,她看不下去,抢过锅铲划拉几下,没想到味道居然能奇迹般的好一点。
但也就是一点,最后不是点外面就是吃泡面。
颜姒实在想不通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肯定是视频讲解不完整,少量,丢丢儿,一点儿,尾指扫下去这点……调料究竟得控制在哪个度。
后来冯若希再也不准颜姒做饭,她宁可暂时断绝关系,费老大劲儿才说服下班后去外面吃了再回家。
今天冯若希要去相亲,剩南娇娇一人,她随便买了点吃的,拎着回家去,从小区进来有两条人车分流的路,颜姒去步行那条路。
两旁郁郁葱葱的树修剪过,两边堆放着没清理完的枝叶,听小区里的人聊起,有物业进来了,据说团队很不错,都是年轻人,进来第一天就把小区里的池塘都清洗过,每个楼道前多了垃圾桶,树常年没打理,都伸到居民窗户里了,物业都给解决了,据说之前那两家,就是不给维护绿化也经常没倒垃圾,才会被业主集体给赶走,现在好了,来的新物业不错,物业费收得也不贵。
颜姒也觉得方便,只是路灯还没来得及全修,冬天黑得早,颜姒顺着路走下去,有三四个灯都没亮,当她走到阴暗地方的时候,冷不丁的身后有种湿黏的感觉,冷风灌在身上,像触角粘着粘液的蛇在后背上爬。
“江、江砚黎?”
风打在身上,颜姒出口的声音被打得稀碎。
她快步往前走,走一阵又停下来,双脚像是被拉扯着,那种无孔不入盯视着的感觉,从手脚蜷缩开始,全身都怪异的舒张再紧绷。
颜姒手心里尽是冷汗,小小声的再喊:“江砚黎,是不是你?”
没人应声,耳旁空旷。
“江砚黎……”
“你快出来。”
“你别吓我了……”
身后有脚步声逼近,颜姒用力吞咽,往回侧了半个身,一股蛮力袭击过来,推着她肩膀往前掼,她踉跄着跌了几步,被拉回来,鼻子上捂了东西。
乙醚的气味钻进呼吸里,颜姒扭头挣扎,身后的人没出声,但腰间被刀尖给抵着,她本能的惊吓住,张了嘴,药味从口入,她费力挣扎,反而很快没了意识。
餐厅里。
冯若希两次尿遁,都没能溜走。
她亲妈居然派人盯着她,她从洗手间里拐出来,正好被逮住,再抓回相亲桌上,坐下没五分钟,浑身刺挠得很,又找借口溜掉,这回她故意多待了几分钟,给那相亲男发消息,说她有事先走,对方回了句“好”。
她一身清爽的从洗手间里出来,洗手时抬头看了眼镜子,男人抱着胳膊,慵懒靠在墙壁上,微微挑眉,压下的眉眼染着笑意,冯若希猛地回头,盯他一眼,再回头去盯镜子一眼,跟尼玛鬼打墙似的。
她手都没擦,甩着水走到男人面前,“你户口本带了没?”
“没带呀。”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能回去取。”
“取你个蛋蛋……”
冯若希把后半句骂给噎回去了,“你盯着我做什么,要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