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关机,人也没下落,他把她可能去的地方都跑遍了,一无所获,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好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跑到医院门口来蹲人。
颜姒从来不恋爱脑,但事业脑,除非天塌下来,否则她不会不上班。
结果亲眼看见后,又往自己心上扎了一刀。
江砚黎气得肝儿疼!
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捂不热的石头!
江砚黎自嘲够了,回家去洗澡睡一觉,下午到公司,开会一个字没听进去,坐办公桌前也没心思办公,憋不住了给颜姒打好几通电话。
被她接起后,他没控制住语气,“多大责任的救死扶伤,颜医生就腾不出时间接我一个电话?”
颜姒刚忙完,回来喝口水,她不想接,但他恰好打来,还没说话先被他给骂了,她语气也不好。
“你有病吧!”
“有,你治治。”
颜姒很无语,“江砚黎,我不想和你吵。”
江砚黎顿了顿,勉强压了下脾气,“昨晚去哪了?”
“关你什么事?”
“我老婆失踪一晚上,我找不见人,问问怎么了?”
颜姒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发什么疯,被他凶得心情也不好,“你特意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的?”
“……”他还真不是,但没控制住。
“我昨晚气得太狠了,没控制住,我一正常男人,撞见老婆去夜店点男模,我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本来只想把你带回家,什么都不做,就是……没控制住。”
他停顿后补上的半句话,音量可不小。
没听出他害臊来。
可颜姒下意识的捂了下手机,抬眼朝办公室外看了一眼,然后背过身去。
“没关系,一两次正常,履行夫妻义务而已,我说过我不亏,要是江少爷高兴了,把离婚证甩我脸上,我都笑着脸接。”
江砚黎深吸一口气,“你一天不气我就不舒坦是吧?”
颜姒半真半假的说:“你身边养一个,气我三年了,我找回点怎么了?”
“……”江砚黎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嘴里嗫嚅了半响,吐出一句:“对不起。”
颜姒意外的蹙起眉尖,她听清了,但这份道歉没什么意义。
“没什么事我挂了。”
“你——”
颜姒还等了他一会儿,江砚黎嗓子眼里突然堵死了似的,一兜子话想说,偏偏又说不出口。
她把通话给掐了,他又懊恼,再打回去又显得自己low。
……
今天江氏的员工不幸刷到了地狱级副本,都不敢往boss窝里闯。
早上江总没来,都还庆幸今天能摸鱼,结果下午开完一场会后,江总像疯了似的,又开了一场,会上言辞犀利,无差别攻击,谁的方案都被打回去了,今天汇报的那几位,同事们默默在心里点蜡,都祈祷自己千万别往江总的枪口上撞。
短短几小时,全公司上下真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实在是绷不住了,把陈易给堵了。
“陈助理,您行行好,给我们指条明路吧,江总究竟受什么刺激了?”
陈易扶了下眼镜,“都别瞎打听,有这功夫,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做好。”
“在做了呀,卧槽脑袋都别裤腰带上了,这回江总会持续几天啊?”
几天不确定,得取决少夫人给他气受多少天。
“老板交代工作,去做就行,别多嘴,真以为薪水那么好拿。”
陈易拿了自己的咖啡,脚下步子跨得比银河都大。
他约莫知道点,昨晚少夫人被抓回去,又跑了,以江总嘴欠舒服了又跑去认错的尿性,绝对又被甩脸色了,他一个高级吗喽都夹着尾巴做人,哪来闲心提醒他们,反正江总骂了别人,大概率就不能骂他了哦。
陈易推开办公室门,里面静悄悄的,沙发上坐了个人,陈易还有点意外,他就离开了一会儿,就有个炮灰自动送上门来了?
“江总。”
陈易把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晚上证卷基金的莱总组了个局,想宴请您,应酬桌上会谈投资的事,您要去吗?”
江砚黎先翻文件,没翻两页,甩手给撂了。
“她给谁撂脸子呢!”
陈易:“……”
“我还不够惯着她?老子都快把自己给弄成……”
舔狗两个字,江砚黎还是没脸说出口。
陈易默默的往后退两步,站到江总身后去,故意把沙发上的人给暴露给江总。
“我道歉了,我说对不起了,她至少回个‘哦’吧,或者‘啊’也行啊,说知道了也行啊,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谁、谁啊?”谢允猫着脑袋,坐得可规矩了,双手放腿上,在幼儿园都没坐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