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急不可耐。
“姒姒姐姐,你是有事要找哥哥吗,我帮你转告吧。”
“不用你,”颜姒的声音实在是听不出破防来,“你让他清醒了给我回个电话。”
沈星眠没接话,故意在晾着她。
颜姒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耳朵里那声突然断掉的盲音,沈星眠还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她推开洗手间的门,将开着的水龙头给关掉。
然后拿着手机去江砚黎的房间,小心着动作把手机再放回他手里,捏着手指,一根根的再攥回去。
她没走,就坐在旁边,半个身子趴在床沿,距离一近再近,肆无忌惮,又很贪婪的看着江砚黎。
才不要帮颜姒传话呢,通话记录她都删了!
下午。
三点多,颜姒就不接门诊了,她和来交接的医生说好了,下午会早些下班,等下次她还个休息日给对方。
江砚黎那儿始终没有动静。
她不想去他公司,去豫园守着也时间太早。
准备给他打电话,手机正好有电话进来。
她看一眼,立即接起,“喂,江砚黎……”
“太太,是我。”
王妈问:“江总有件黑色的西装找不着了,你有看见在哪里吗?”
“衣帽间左边第二格,从右边数的第三套。”
颜姒一直都会帮江砚黎整理衣服,她之前尽心尽力的做江太太,他每天要穿的衣服,她会提前一天晚上熨烫好,挂在衣帽间里的移动衣架上。
“哦哦,那内搭穿什么呢?黑色毛衣还是浅色的?”
颜姒在办公室里,关了门,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两口就没动了,杯子还在手上,手垂着,杯底半搁在桌沿,身子略微后靠,眉眼间沉着抹清冷意味。
耐着性子道:“黑色的。”
“那高领的吗?还是圆领,v领?江总说他不知道怎么搭配,黑色毛衣好多件……”
“你让江砚黎接电话。”
王妈含在嘴里的话,差点吞了回去,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江总没在。”
“那他在了你让他来问我。”
“可是江总往上有个应酬,他的衣服还没搭配好……”
“你不是说他不在吗?”
颜姒一句话堵得王妈不敢说话,“电话给他。”
王妈瞄了瞄江砚黎,很为难,演砸了可怎么办?
江砚黎脸色很正常,他把手机拿过来,眼神示意王妈出去。
“穿哪件?”
“你待会儿有空吗?”
“做什么?”
“我……”
“没空。”
没有就没有,还多余问一嘴做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江砚黎肩膀抵靠在衣柜上,抬眸盯着头顶的灯,语气懒懒散散,“什么时候都没空,我最近很忙,到底什么时候能腾出时间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陈易?”
“到底穿哪件?”
“穿什么穿,冻着吧!”
颜姒把电话给挂了,真是话不投机,他实在太混蛋了!
江砚黎心情很好,他又把王妈叫了进来,“刚才她说哪件?”
“哦,右边数第三件,毛衣穿黑色高领的,毛衣在……”
“我知道。”
江砚黎顺手将隔壁的柜子打开,全是黑色毛衣,他特意拿了一件高领的。
王妈哑口无言。
不是不知道放哪?
……
江砚黎那泡汤了,晚上约了冯若希一块吃饭。
这几天冯若希的状态不错,烟抽得少了,也没有成天愁眉苦脸的。
江砚黎放过了她,也放过了冯家,心情自然好。
她问颜姒离婚的进程怎么样了,把颜姒给问郁闷了,半响没憋出话来。
之后几天,颜姒照样没等到江砚黎有空,甚至电话打过去,要么不接,要么是陈易接的,告诉她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应酬。
颜姒就差去豫园堵人了。
一天里不工作的时间,大部分都闷闷不乐,脑子里都倒腾不转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拿那个无赖怎么办。
……
听茗的布局和建筑,特意请了设计师,每一处充满苏式园林风味,作为一处茶楼,窗外便是江,寸土寸金的地段,据说江父有入股,当年听茗动项的时候,就是他亲自盯着完工,老板是他的老朋友。
江砚黎推开门,江父和公司里几位元老都在。
桌上煮着茶,身穿丝绒旗袍的女人约莫四十多岁,头发简单的用根木簪束着,气质姣好,弯腰屈膝的摆弄着茶具,将一杯茶放在江砚黎面前。
江砚黎盯了一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