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就是他反悔了吗,她想着:没关系。
她每天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日子,种种花做做饭,晚上依然去跳广场舞。
只不过是从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钟呦呦不放心,呆在家里面一直陪着她,还被谢毛毛嫌弃:“你们年轻人忙你们的去,我不妨碍你,你也别妨碍我。”
“那可不行,你不能耽误我啃老。”
知道她是在故意的逗自己开心,谢毛毛于是顺着她的台阶下。孩子是真的长大了,这是她跟钟安龄的孩子啊。
她始终有些不太相信钟安龄走了,因为他所存在的很多证据,都还在她的身边。
只是有的时候,她会恍惚片刻,抬头看看孤寂的周围再也没有他。
但是等到钟安龄的三七那天的时候,谢毛毛除草有些累了,就躺在了他的摇椅上歇了一会儿。
晃啊晃啊,谢毛毛就有些困了。
她隐约当中有一种感觉,会梦见他,二十一天了。谢毛毛没有梦见过他。
果然,他在梦中出现了,年
轻的模样,帅的让谢毛毛笑了一下:“这么好看。”
“不然怎么追得到你。”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带着莫名的哀伤。
她仿佛隔着一层雾看他,直到他说:“对不起。”
谢毛毛轻轻一笑:“没关系啊,不就是你食言了嘛。”
钟安龄包容了她一辈子,爱着疼着。
只是临了的时候食言了而已,谢毛毛可以原谅他。
“只不过,你得等着我。”她说道,钟安龄看着她。
一阵风吹过去。他不见了踪影。
谢毛毛睡醒了,之后看着院子里面花团锦簇的样子,恍然间仿佛看见了年轻时候的钟安龄和谢毛毛。
他们穿着校服,嬉笑着骑着单车,从她的面前呼啸了过去。
谢毛毛的面前好像走马观花一样地浮现出了他们每个阶段的模样。
不管什么时候,钟安龄都是笑着的。
仿佛透过了这些光景,谢毛毛看见了他的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如既往的包容,温和。
她轻轻的笑了一下,不知怎么的?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声:“你来了。”
无人应答。
流年匆忙,谢毛毛身下的摇椅晃呀晃,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午后的阳光实在是太过温暖了,还有梦中的他。
谢毛毛又重新的闭上了眼睛,院子里面安静的好像,她睡着了。
梦里的他还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