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了。
只剩下了稀稀松松的几个人,谢毛毛借着路灯看自己的手腕。
果不其然,肿了一大片。
她恨恨地盯着钟安龄,看着他一脸从容的弯下身子给车子开锁。
但是夜色里面显眼的白刺痛了谢毛毛的眼睛,他上了药的手,好像就是刚才抓着自己的手。
谢毛毛有
些不忍的问:“你手好像流血了。”
钟安龄站直了身子,在谢毛毛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
巨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谢毛毛有些慌乱的低着头。
有些心不在焉的想,钟安龄好像又长高了……
“你不是装作没看见吗?”他低低的声音在谢毛毛的耳边响起。
“啊?”她下意识的问。
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的医务室,原来他看见自己了啊!
但是这种质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谢毛毛赌气的说:“那我拉肚子也没见你关心我。”
但是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懊恼。
这种闹别扭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她闭上了嘴,别过了脸去不说话。
把车推到了她的面前,钟安龄仰着头示意:“上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钟安龄身上的冰稍微的融化了一些。
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后座,谢毛毛内心在挣扎着:外面的公交车肯定也走了,要跑过去多慢啊。
屈服在能够睡懒觉的淫威之下,谢毛毛审时度势的爬起了钟安龄的自行车后座。
他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坐稳。”,声线一如往昔的平淡无波澜。
谢毛毛乖乖的“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