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龄的头很低很低,心里已经决定承受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了。
“我打扫卫生太晚了,有些不认得回家的路了。”谢毛毛一脸的我就是鬼扯,但是你问我我也不会说的样子。
老谢默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
。
“走吧,回家吧。”他把谢毛毛的小爪子放在手中,不住的搓着。
秋天的风,带着凛冽的寒,吹得成年人都要顶不住了。
但是才七岁的孩子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在室外呆了两个小时,小脸蛋冻的发紫,搁啥家孩子谁不心疼啊。
老谢边走边给谢妈妈打了电话,“孩子找到了,嗯,正往里回呢。”
他挂掉了电话,朝着陈丽道谢:“真是麻烦了。”
“哪里的话,都是邻居,再说也是安龄这个哥哥没当好……”陈丽看了钟安龄一眼,那里的深意让钟安龄深深地低下了头。
两家人慢慢的走着,钟安龄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谢毛毛的旁边,低声的说道:“对不起。”
谢毛毛转过了头,毫无芥蒂,“没关系啊,以后你会等我的对吧?”
他呆了呆,心甘情愿的点了点头。
可是等到回家的时候,谢妈妈还没来得及质问谢毛毛。
她的小脸就泛起了红,被非典闹得惶恐的谢家人急忙的送到了医院。
刚消停的梧桐胡同就被一阵警笛轰鸣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而此时得知了来龙去脉的陈丽,也朝着钟安龄动了生平以来第一次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