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崎先生的提议,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司徒鹤轻描淡写的说:“我自然愿意和花崎先生合作。”
“那太好了!”相比较他的平静,这个叫花崎的军官要激动多了,“那司徒帮主,我们可就说好了!”
他一激动,华夏话都说的有些不着调了。
司徒鹤唇角微勾:“花崎先生放心,只要等松平一郎死了之后,花崎先生不要忘记对我的许诺便可。”
松平一郎?
那不是之前想要杀他们,还和司徒鹤有过合作的那个扶罗军官吗?
阮惜时不动声色的瞥了司徒鹤一眼。
她上次明明见司徒鹤和松平一郎似有什么合作,如今却说要松平一郎死。
他葫芦里这是卖的什么药?
不过这花崎先生和松平一郎显然不是一个阵营的,阮惜时也没有说话,反而司徒鹤却转头看了她一眼。
“对了,我有件事,还想劳烦问一下花崎先生。”司徒鹤道。
“司徒帮主但说无妨。”
“我有个旧友,最近丢了个孩子,听闻这孩子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湘雅医院,而这湘雅医院如今已经被空投的子弹炸毁了,不知花崎先生,可能查到这孩子所在?”
阮惜时心头重重跳了下。
她刹时盯
着花崎。
“你是怀疑,这孩子没死,落在我们手里了?”花崎眯了眯眼。
“我当然不怀疑花崎先生您。”司徒鹤慢悠悠道,“但有可能其他人将这孩子给带走了,也说不准呢。”
“这孩子什么身份,为何司徒帮主觉得,我们会带走他?”花崎是个聪明人,敏锐的问到了点子上。
司徒鹤手指顿了下,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崎:“花崎先生,你别忘了我们是合作关系,只需要答应对方的条件即可,至于剩下的,花崎先生没必要刨根问底吧。”
花崎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但他现在有求于司徒鹤,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司徒帮主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回去打听一下,若是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那就麻烦花崎先生了。”司徒鹤喝了口茶淡淡道。
送走花崎先生,阮惜时才小脸紧绷,转头看向司徒鹤。
“怎么了,在怪我?”司徒鹤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那双凤眸微挑,“若不说你是我的姨太太,怎么让你留在这里?”
“是你叫我来的。”阮惜时眸光冷然,“若你不叫我来,也不用在他面前做这场戏。”
“那怎么行呢?”司徒鹤唇角微勾,眸中浮
出暗色,“我可是为了你,才提出那个要求的。现在他也看过你的脸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你怕我背叛你?”
阮惜时了然:“所以才要我过来。”
“你是军政府的夫人,我不过是洪门的帮主,谈何背叛?”
司徒鹤却道。
他站起身,走到阮惜时面前:“我不过是想互帮互助罢了。”
他的手指抬起,绕过阮惜时垂在脸颊的发丝,眼里透着邪气:“不过若是你肯放弃傅云霆,加入了我洪门跟着我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话没说完,阮惜时已经一侧头,避开了他的手。
发丝顺着他指缝滑落下来。
阮惜时冷声道:“洪门打算做什么,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会和任何人说,我只想找回那个孩子。”
“呵。”司徒鹤轻笑一声,“若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阮惜时眸光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司徒鹤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笑意渐渐隐去,眼底幽暗不明。
隔了几日,司徒鹤那边传来了线索,说花崎并没有找到孩子的下落,但是松平一郎身边出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
“据说是个整天穿着斗篷的男人。”司徒鹤的手下复述,“帮
主说,如果阮小姐需要,可以派人去查。”
斗篷男。
阮惜时心脏沉了沉。
是那个之前取她血的男人吗?
难不成是发现对付不了她,所以从玉霜这里着手?
可就算如此,又为何要销声匿迹不出来,反而去了扶罗军那边?
他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阮惜时心中思忖。
她决定夜探松平府邸,查个清楚。
半夜,她换了衣服易了容,去了松平目前的住处。
松平和花崎如今各自为营,生怕对方会乘机不备动手,所以防守都极为严格。
阮惜时等了一会,等到换班的时候,才找到机会翻墙入内。
她避开了守夜的人,摸到了松平的房间。
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准备直接威胁松平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