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展开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就走到桌前,取出了纸笔坐下。
她拿起笔,思索了一下,落笔写道:“傅夫人已回,与傅督军仍有不合,傅督军似,”
她顿了顿,想到傅云霆先前安慰的话语,又继续写:“似已对我有所好感,您吩咐之事,指日可待。”
她写完,将信小心卷好,又捆在了鸽子腿上,放飞了鸽子。
莫嫣回到桌前,又看向桌子上已经看过的纸条。
她拿起纸条,手指反复摩挲着,看着上面的字,眸光温柔,好像在看着自己的爱人,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点燃蜡烛,烧尽了纸条。
……
半夜傅云霆从窗户翻进了阮惜时房间。
房间的灯还亮着,阮惜时洗过澡,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正靠在床头看书。
灯光照着她恬静的脸庞,美的好像一幅画。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傅云霆问。
阮惜时还未抬头,就闻到一股花香。
“我在等你。”
阮惜时的嗓音在黑夜中愈发显得轻软。
她抬头看向傅云霆,见他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还新鲜着,上头洒了水,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滚落。
也不知道大半夜的
,他去哪里弄来的这么新鲜的花。
他将花插在花瓶里,然后走过来坐在了床边,伸手搂住了阮惜时香软的身子,嗓音低沉磁性:“我今天出去巡逻的时候,看见路边开着的百合花,我刚才回来路上,采了一束给你。”
“怎么不去给莫小姐?”阮惜时说。
“吃醋了?”傅云霆眉头一挑。
“我才没吃醋。”阮惜时看了眼百合花,给他让了位置,“我就是觉得,你应该乘胜追击,让她更相信你。”
“哪有你这样的,整天就把自己丈夫往别的女人身上推。”
傅云霆带着委屈说,一张俊脸往阮惜时脖子里钻。
她身上从来没有那些女人的脂粉味,只有淡淡的皂角的味道,让他心情不由放松下来。
“我真想直接毙了这个莫嫣。”
傅云霆埋在她脖子里低声道,嗓音里有一抹狠戾。
阮惜时不赞同的蹙了蹙眉:“今天毙了一个莫嫣,保不准下次又来了个其他人,到时候就不一定知道是谁了。”
“可我不想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牵扯!”傅云霆搂住她柔软的腰肢说,“虽然只是说几句话,我都觉得浪费时间。”
阮惜时好笑的拍
了拍他:“说几句话,浪费你口水了?”
“可不是。”傅云霆还真点头,“我还要绞尽脑汁去想,该对她说什么。”
“然后呢?有成果吗?”阮惜时轻将他推开,看着他道。
傅云霆惩罚似的捏了下她腰间的肉,然后道:“今天她放飞了一只鸽子,我让人抓下来看过了,只是汇报了我的情况,没有什么其他的。”
“看来莫嫣的目标的确是你。”阮惜时看了他一眼,“你这不做的挺好的吗?”
“我可什么都没做。”傅云霆喊冤。
阮惜时抿唇轻笑。
“对了,今天莫嫣来找你说了什么?”傅云霆问,“她没伤着你吧?”
阮惜时摇摇头:“她还没有这个本事,她只是来跟我诉苦。”
“诉苦?”傅云霆眉头一挑。
阮惜时便把今日莫嫣说的话告诉了他。
“关于莫嫣的身世,之前我也差人调查过。”傅云霆道,“她的确是庶出,莫家孩子众多,也没什么特殊的。”
“但有一点很奇怪。”阮惜时转头看着他说,“女子最重名节,就算是庶女,那也是莫家的人。她就这么跑了,莫家就不怕她在外面做出什么,辱了莫家的
名声?竟都差人来找她。”
“莫家并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是没发现少了一个庶女,还是在背地里找了。”
傅云霆沉声道:“那边我一直派人盯着,若是有什么动静,我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他眉头微皱:“要不是她跟莫家有关系,多少刑具都用在她身上,早晚都能交代。”
“就怕像之前那些人一样,死了也吐不出几个字来。”阮惜时说。
早前傅云霆也抓了几个内奸,但刑讯之后都自尽了,最后都没问出什么来。
不过这些内奸也都没什么身份背景,死了就死了。
但莫嫣不一样,虽是庶女,但也是岭南莫家的人。莫家财大气粗,在岭南地位斐然,若是她真死在这里,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理由,光凭几张情爱的字条,莫家想找麻烦还是有办法的。
傅云霆向来不怕麻烦,但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惹的一身腥。
除非是能找到莫嫣通敌的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