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
他们心里害怕和激动交杂,但是没有人吓到逃跑。
当然他们也不敢跑。
他们已经意识到,只有在阮惜时身边才是安全的,现在只要离开她,就是死路一条!
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阮惜时身上。
阮惜时能感觉到背后灼热的视线,还有面前这些狰狞的嘴脸。
他们都在盯着她,看她是支持到最后一刻,还是倒下。
阮惜时额头已经布满了汗,四肢百骸仿佛沉重的不像是自己的,骨子里好像有一只手,在不断地撕拽她,而后伤口又诡异般的愈合,再裂开,这也一次又一次的发作。
阮惜时知道,这是灵力已经支撑不住的结果。
“女娃娃,你还是放弃吧!”崽崽本来都打定主意不管她的,但又看她这么痛苦的样子,又忍不住道,“你要是死了,他们不是也完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阮惜时沉沉呼吸着。
她当然也知道,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肢体好像被什么支配着,只有源源不断的朝外泄出灵力,完全没有办法将其收回。
她甚至感觉自己现在仿佛已经踩在了云朵
上,飘飘的碰不到实处。
崽崽也看出情况不对了,它咬咬牙,蓦的一下从阮惜时身体里钻出,张开了尖利的小牙,用力一口要在了她的手臂上!
皮肤上的剧痛传来,反倒让身体的控制感没那么强烈了。
阮惜时身体骤然一震,好似力量一下子又回到了体内,只是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的事,这股力量在体内乱窜,就好像无数只蚂蚁,在骨缝里爬行一样,令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崽崽也感觉到一股剧痛。
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击打在了它的心上,令它心口血气翻涌。
它的身体好似有什么地方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灵力不住的外泄。
完了,这回估计连它都要凉了。
早知道就不帮这臭丫头了!
崽崽咬牙切齿的想。
反正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再拼一把吧!
它闭上眼,将所有灵力灌输在小手上,松开了牙齿,贴近了阮惜时的皮肤。
瞬间刺痛感更加强烈。
崽崽骤然有一种要被整个吸进去的感觉!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崽崽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忽的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传来。
它艰难的转动小脑袋,
就看见后排的扶罗军不知为何忽的让道,然后就看见司徒鹤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从中间走过来。
他领着人径直走到了阮惜时和扶罗军中间,一双桃花眼很是诱人的扫过阮惜时苍白的小脸。
“你这样真是可怜。”他说。
阮惜时只是盯着他。
“放下手吧。”司徒鹤又道,说着转身看向仍举着枪的扶罗军们,蓦的一抬手。
他身后的那些手下也刷的一下举起枪,比对方更多的枪支对准了这些扶罗士兵的脑袋。
那些举枪的人猛地就停住了。
阮惜时看他们停止开枪了,身体才骤的一松。
金光罩跟着消失。
阮惜时放下手,眼前直发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之前那个叫阿秀的护士扶住了她。
“你没事吧?”阿秀担心的问。
阮惜时此刻疲倦极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摇摇头。
崽崽一下子钻进了她的身体里,也不吭声了。
阮惜时强忍着昏昏沉沉的痛苦,用灵力探查一下识海,见崽崽只是睡着了,才放下心。
“你是谁?”那军官盯着司徒鹤,眸中满是危险的意味。
“洪门帮主,司徒鹤。”
“洪门的,帮主?”军
官重复道,眯了眯眼,“原来你是洪门的人。”
看上去,他知道洪门。
司徒鹤眼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松本一郎先生,久闻大名。”
“哦?你知道我?”这个叫松本一郎的军官盯着司徒鹤,“你们洪门是来找麻烦的?”
“当然不是。”司徒鹤却道,他弯唇一笑,本就邪魅的脸庞更是平添了几分魅惑,美丽的似乎模糊了性别。
松本一郎眼睛都直了。
其他扶罗士兵也都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只是想和松本一郎先生聊一聊。”司徒鹤道。
“聊聊?”松本一郎倒是没有被美色诱惑,他看向司徒鹤身后那些举着枪的手下,“这就是司徒先生聊聊的方式?”
“松本一郎先生别误会。”
司徒鹤一抬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