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时静静的说,“宫叔叔,您想一想,有没有人看见过您的伤口,或者有机会接触您的伤?”
“我收到家信就急着回去,没有带人,伤口一直都是我自己处理的。”宫督军说着忽然顿了下,“我想起来了,在我上火车的第二天,我撞到了一个来送餐的列车员,他手里的粥都洒在了我身上,然后他就带我去换了衣服。”
“那
列车员可有接触过您的伤口?”阮惜时问。
“那倒是没有。”宫督军摇了摇头,“他只是把衣服拿来给我,我自己在单独的车厢换的。”
“那应该不是这个列车员,他都没有接触到你的伤口。”宫夫人说。
阮惜时却一时没有说话。她在思考,眸中似泛起潋滟的波纹,片刻才又开口:“那换下来的衣服呢?”
“下火车之前,他已经帮我把换下来的衣服烘干了,还给了我。”宫督军道。
“所以下火车之前,您就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阮惜时说。
宫督军点头。
他盯着阮惜时:“这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他知道您伤口的位置,然后在给您的衣服里面对应的位置抹上蘑菇粉,您再穿上,自然伤口就会沾上蘑菇粉了。”阮惜时双眸黑白分明,“等蘑菇粉已经沾在伤口上了,他再将您自己的衣服还给您,他便可以悄无声息的将证据给拿走了。而蘑菇粉感染伤口是需要时间的,等时间过了,证据早就已经被他销毁了。”
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宫督军脸色变了:“所以这是早有预谋的。”
只有早有预谋的人,才能知道他伤口的位置。